」
龐統聞聽一怔。彭這個名字,他倒是沒聽說過,不過王累之名,卻是有所耳聞。
這王累是廣漢人,本是劉璋地從事,年過已過三旬。他怎麼會在這裏?又做此囚徒的打扮?
龐統小眼兒一眯,臉上卻帶着笑意,上前拱手。
「辰元先生之名,統如雷貫耳……」
王累的笑容中,帶着一絲譏諷,又好像有些自嘲,「龐大人莫要說這些客套話,累如今不過江油一囚徒罷了。若非永年,怕已死去多時……今日冒然求見,卻是有大功勞奉與將
大功勞?
龐統疑惑的看了一眼王累。對於王累言語中地爽直,他倒是不在意,只是不明白王累所說的大功勞,又是什麼。
王累看上去很疲憊,退了一步,讓彭站在前面。
「還是讓永年說吧!」
語氣中有些落寞,情緒也好像很低落。反倒是彭,沒有露出半點怯場的樣子,向龐統拱手。
「廣漢彭,見過龐大人!」
「彭……」
龐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彭。還是王累說了一句:「永年曾經為劉季玉的書佐,大人可呼其字!」
龐統尷尬一笑。「不知永年有何指教?」
彭似不知什麼叫客氣。挺胸道:「指教不敢當,只不過想救大人一名,順帶送一場功勞罷了。」
王累在一旁,不禁一蹙眉頭。
這個永年啊,怎地遭了如此一場劫難,仍是老樣子?你這樣不知進退,肆意驕橫,絕非長久保身之策。
有心上前說項兩句,但又一想。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久聞那董西平胸襟廣闊,想當年挾持了胡昭,任由胡昭咒罵,卻毫不動氣。這龐統是董地親信。觀其行,說不定能看出一些董地端倪。正好藉此機會,來看一看董地手段吧。
龐統非常嚴肅,一瞪旁邊想要發怒地王戎霍峻,而後正色道:「請先生指教!」
這彭,年不過弱冠,比龐統還小。如今龐統稱其先生,可以說是給足了彭臉面。旁邊的王累暗自點頭。然後向彭看去。心說:永年,你若再不知進退的話,怕是將來難有好下場。
「龐大人,你孤軍深入蜀中。其意不言而喻。江油雖地形險要,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聽人說,大公子劉如今已經攻破了涪陵關,高沛戰死,楊懷被俘。龐大人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在蜀中站穩腳跟。彭某雖不才。願效蘇秦張儀之事,說服葭萌關孟達投降。引關中軍入川。」
龐統的身子驀地一顫,面色依舊如常。
「先生可有把握?」
「十成把握!」
「既然如此,就請先生辛苦一趟……若能說降孟達,龐統願向涼王請奏,舉先生為首功。」
彭也不客氣,「事不宜遲,我今夜動身!」
龐統命二十名技擊士護送彭連夜啟程。他倒不擔心彭耍什麼花招,反正這本就是一次賭博。
彭走了!
王累站起身來,苦笑拱手:「永年這個人,心性是不錯。只是年少輕狂,剛才言語中多有冒犯,還請大人見諒。」
龐統笑道:「涼王曾言:有本事的人,都會幾分傲氣。沒有本事的人,你讓他傲也傲不起來。呵呵,區區小事。辰元大人何必放在心上?只是統有些奇怪,大人您怎麼會被關在江油?」
王累聞聽,長嘆了一聲。
「西漢王登基,得傳國玉璽,為皇統正宗……我當時勸州牧大人往長安獻書求罪,畢竟他手中的州牧之位,傳自於劉焉大人,而非朝廷。這是大義所在,當時州牧大人如果聽從我的勸告,不但可以坐穩州牧之位,蜀中也能免於兵戈之事。但是州牧大人……不肯聽從。」
這古人,凡事講求名正言順。
如果當時劉璋上疏地話,以董當時的處境,還真的就只能接受。
劉璋能繼續做他的土皇帝,只要沒有謀逆之事,董就沒有藉口找他麻煩。甚至說,劉璋和關東諸侯暗中往來,他董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王累所獻之計,於當時是最為穩妥。
只可惜,夏侯蘭大敗,漢安軍主力和聯軍於京兆對峙,從表面上看,聯軍占居優勢。
而劉璋也不願意向一晚輩低
第四四六章無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