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念念不忘的哭聲怎麼沒像往常一樣緊接着響徹雲霄?
正當焰在納悶的當兒,安德烈對耿克柔做了一個指示,耿克柔便合作無間的拿起早已準備好的一壺冷水,冷不防的往席菲兒身上潑過去…
「失禮了!菲兒。」
「柔柔,你做什麼!」被淋得一身濕的席菲兒大叫。
「住手!」焰也大聲嚷嚷。
「別急,你注意看菲兒的變化。」安德烈一把拉住焰的手臂低聲說。
「呃?」焰搞不清楚狀況,一個不小心撞掉了耿克柔手中的空壺。
玻璃制的空壺不堪對地板先生「叩頭」的重禮,當下粉身碎骨。
「哎呀!你這個走路不帶眼睛的傢伙,你以為你撞壞的是你身上那一堆不值錢的肌肉嗎?」
這個宛如殺雞般的尖叫聲,出乎焰意料之外的竟是來自席菲兒的口中。
她像腳底着火似的,急促的跑到碎裂的玻璃壺前,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小氣巴拉的嘀咕個不停「天啊!這隻玻璃壺貴得很哪!而且才買不到一個月。柔柔,你也不好!」她矛頭轉向耿克柔。「那時我就告訴過你,玻璃製品容易摔壞,要你改買壓克力的,你偏就不聽,說什麼玻璃做的比較漂亮,現在好了,被這個討厭鬼弄壞了吧!」
叨念完耿克柔,她又回過頭來罵罪魁禍首的焰。「說來說去最不對的人就是你,你一定得負責賠償這個損失。」才說着,她便開始掐指計算賠償金額。「我告訴你哦!除了這個玻璃壺本身的價格外,還要加上精神損失的賠償,而這一項又分為很多種,我大人大量只收你其中三種的錢,其一是你嚇了柔柔一跳,其二是嚇我一跳,其三是嚇壞了玻璃壺小姐。還有清潔費,瞧瞧!整個地板被你搞得全是玻璃碎片又濕答答的,這些清理起來可就麻煩了,所以你一定要負責賠償這筆清潔費。最後是『估算費』,就是你雇我替你估算這些金額,為你分憂解勞,於情於理你當然得付我一些報酬,你放心,我收費一向公道低廉…」
「好了,住口!」焰忍無可忍,怒聲制止她繼續往下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嘩…啦…!
「唉呀!柔柔,你幹嘛又潑了我一身水,一下子冷水,一下子溫水,你是想讓我感冒呀!」
噢!這又是什麼奇怪的音調,怎麼聽得他全身寒毛直豎,雞皮疙瘩都快把嬌弱的表皮肌膚給「凸破」啦!盡避全身的毛細孔都叫苦連天,焰還是發揮深厚的修養功夫,讓自己維持「處變不驚」的冷漠,靜觀其變。
安德烈還是不太放心的在他耳畔重複的叮嚀勸阻,「焰,你答應過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冷靜的看到最後,是不?所以你千萬別動怒,繼續看下去,待會兒我一定告訴你一切真相。」
呼…!
「啊…!」焰像被鬼嚇着般,低叫一聲,下意識的向後面跳開,卻覺得地心引力好象在瞬間增強了,身體比往常沉重了些,害他沒能像平常跳得那麼高、那麼敏捷。雖然這讓他看起來比較冷靜從容、不顯慌張,可是他依然想搞清楚為什麼地心引力突然增強了。
待他定神望去,才發現地心引力增強的真相,原來是有人「掛」在他身上,把他當成無尾熊媽媽似的,死黏住不放。
「放開我。還有,你幹嘛突然在我耳根吹氣?」
他就是被她毫無預警的「呼!」了那一口氣才會嚇着的,不過他可不願意把「嚇死人」這個字眼說出口,堂堂一個閻王,以冷靜著稱的一國之君,被一丁點雞毛蒜皮的小狀況嚇到,這種丟臉的事他可沒臉說出來。
媚態橫生、風情萬種的席菲兒非但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鬆開纏住他的雙臂,反而纏得更緊,眼波流轉,笑得既野又勾人,聲音更是嗲得令人全身酥麻,魂都要飛上天去了。
「唷!你幹嘛板着一張臉給人家看哪!瞧你,平時不是一天到晚就想吃我豆腐,一親芳澤,這會兒人家如你所願的投入你性感迷人的懷抱中,你倒反而當起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假正經起來了,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你倒是說來聽聽啊!」她一面說一面扭動小蠻腰,還用右手食指戳他敏感的胸口。
焰早就想用「瞬間移動」擺脫這個牛皮糖似的奇怪菲兒的糾纏,卻因為過度慌亂驚訝而使不上力來。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