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年輕,見寶忘義,就歡喜地收下了。等到老朽懂事了,便想着見到師傅後還給他,哪知四十年前一別,老朽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老人家!」說完,便瞪着黃九智,「哼!想不到今天便宜了你小子!」
傻傻地一笑,黃九智上前抓起伊超的手腕,片刻後,點點頭,道:「外公!再過三五天,您就可以下地行走。到時,智兒再傳您一套健身術。保證您活到一百五十歲!」
伊超樂的哈哈大笑,「好!好啊!」
「智兒!告訴為娘!你的醫術是誰教你的?也是你師傅教的麼?」田氏在身後乘機問道。[我真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麼厲害的人!他簡直是無所不能了…]
黃九智一愣,忙回頭道:「娘!師傅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否則,會遭雷劈的!」
「你師傅是什麼樣的高人?」伊超倒是問道:「長的什麼樣子?」『難道是師傅?』
「噓!」黃九智神經兮兮地左右張望,瞪了伊超與田氏一眼,「說了是天機!師傅說,智兒的性命超不過一年。他傳我醫術和一些天機,就已違了天命。倘若孩兒再給你們亂說,豈不是更壞事了?以後,這事,你們再也莫要問起!否則,孩兒真的會折壽啊!」[嘿嘿!本公子幾句話就嚇得你們再不敢言、不敢問這件事。爽!]
伊超與田氏被嚇的不輕,均稀里糊塗地點頭稱是。
…
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萬年在茫茫宇宙中也只是偶爾的一下閃光,更何況是人間的四個月。
過去的四個月,頭曼和朱向陽可是倒了大霉。每天,田紅珠都用兒子傳授的方法把他們折磨的不**樣。還好,有伊超和黃九智兩位大小神醫配製的膏藥,因此,他們倆的傷痕總是在回家前消失。自然,在兩位神醫面前,田紅珠再也不敢以毒宗的秘門去痕膏藥自豪。這是小事,倒算不得什麼。讓她感到開心的是兒子黃九智的轉變。不知是因為兒子口中的師傅,還是因為還魂丹的作用。兒子一天到晚總是樂呵呵的,他口裏總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自己從沒聽過,卻也樂得靜心去欣賞。好景不長,兒子的轉變也讓自己和新認的義父伊超頭疼。一天到晚不是拉着自己試針,就是往伊超身上一頓銀針亂插。
這天清晨,溫柔的春風親吻着北方的大地,柔情似水地一遍又一遍為天下蒼生地驅趕着冬季的殘寒。火紅的太陽已露出了半張臉。再次逃過冬季的滅絕,最有冒險精神的小草們,有不少已露出了倔強而喜悅的小腦袋,如饑似渴地呼吸自由而新鮮的空氣。似乎從沒有因為身在荒蕪的漠北而感到煩惱,相反,哪怕是一點點的春風,就能夠讓它們滿足、喜悅和碧綠。
「二王子!早啊!」從毛草屋出來,黃九智滿面春風。「不知二王子的功夫學的如何了?」
「師傅!」看見從黃九智身後跟着出來的田紅珠,剛才還滿臉笑容的頭曼連忙低下了頭。在他身後不遠處,朱向陽正飛奔而來。滿臉的汗水如下雨般落下,從他腳上綁着的沙袋看得出,他已經練了幾圈功夫了。
「二王子!我娘讓我試探一下你的武功,找個地方,我們好好地切磋一下如何?」雖然換了身體,黃九智卻深信,憑藉自己的武功理論和經驗,頭曼還傷不到自己。
「不可!」田紅珠從後面走到三個孩子面前。「向陽、頭曼,你們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外人看出你們在練武。」說着,把目光轉向朱向陽,「向陽,不是告訴過你,在清晨練功,一定不要忘了把沙袋取下來麼?」
想起師傅的叮囑,朱向陽不敢下跪,垂首,噥噥道:「師…師傅,弟子…」
「算了!以後一定要注意!」打斷朱向陽的話,田紅珠背起藥筐,「走!我們去練功的地方。」說完,就要蹲身去抱兒子。身子一讓,黃九智亮聲道「娘!智兒不用您抱。智兒已經是大人了!」
「是啊!紅珠!為父的孫兒是大人了。」伊超從屋裏走出,只見他氣色紅潤、精神抖擻,背上背着平時采藥用的蘿筐。「智兒能夠死裏逃生是好事,我們不能總把他關在屋裏,多做些運動,對他還是有好處的!」
「唉!」深嘆一口氣,田紅珠悲聲道:「這次有義父的丹藥,他是死裏逃生了。可下一回又是什麼時候?我曾經作過的孽,為什麼偏偏要降臨到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