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落人,小男孩降低了戒心,一臉迷惘的回答。
「你現在要去哪兒?"金夜秀的心中泛出不可遏抑的憐惜之情,看來他們同病相憐,都是孤單一個人。
小男孩不語,身子抖得像落葉一般。
「你怎麼了?」金夜秀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在他倒地的那一剎那接住了他。
「好冷。"小男孩不自覺的低喃着。
金夜秀撫上男孩的額頭,"好燙!我怎麼會那麼糊塗,沒有早一點發現?"她抱起小男孩後無措的在原地亂跳,"怎麼辦?怎麼辦?對了!找大夫去。」
金夜秀背起小男孩,往不遠處的村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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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他要不要緊?"夜秀着急的在大夫旁邊跺步。
備受打擾的大夫不滿的瞪了夜秀一眼,他放下小孩的手,緩緩開口:「沒事,命是保住了,只是燒得太嚴重,恐怕會有後遺症。」
「沒關係的,大夫,命保住了就好。謝謝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夜秀拉着大夫的手直搖晃。
送走了滿臉莫名其妙的大夫,夜秀坐上床沿,心疼的撫着已經被她擦拭乾淨的小臉蛋。
夜秀溫柔的看着他,感到心中原有的淡淡失落逐漸被填滿。
說也奇怪,她就是喜歡這個跟她相識不到一天的小孩,甚至克制不住想擁有他的念頭。
夜秀勾起心有算計的笑。
「水……"小男孩逐漸清醒過來。
聽到昏睡已久的他開口說話,夜秀開心的倒了一杯水後扶起他,餵他喝水。
她輕輕的用手順過小男孩的頭髮,小男孩貪婪的喝着冰涼的水,等到滿足後才抬起頭來。
「你是誰?」他清亮的眼中透着迷惘,像個初生的小嬰孩。
「我?"夜秀指着自己,開心的宣佈答案,"我是你娘。"宣告完畢,她等着小男孩的反駁,而在她心中早已經準備好一大堆的理由用來說服他。
「娘?那我是你兒子嘍!」
他平靜的反應出乎夜秀的意料之外,大夫說會有後遺症就是指這個嗎?真是太幸運了。
「娘,我叫什麼名字?」
夜秀回過神來,欣喜若狂的給了小男孩一個大大的擁抱,"日剛,金日剛。"呵呵呵,得來全不費功夫!
金日剛有點排拒夜秀的熱情,但不久後,他那骨瘦如柴的小手也攬上夜秀的頸項。
他喜歡娘這樣抱着他,好似他是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寶貝。
人群稀落的客棧,夜秀帶着病癒的日剛享受他們遲來的午膳。
隔桌坐着兩名江湖人物,背對他們的夜秀起先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其中一位的聲音卻漸含落寞,讓她起了好奇心,專心的聆聽起他們的對話。
「天日,你真的打算回關外去?"溫禎禮的語氣有着不舍。難得他們這一群朋友有時間可以好好的聚一聚,他卻要在這時回老家去。
「關外的牧場需要我回去打理。"藍天日斯文俊秀的臉上有着好友察覺不到的輕愁。
「天日,你該娶個老婆。"溫禎禮意有所指的說。
「怎麼突然說這個?"藍天日有點好笑的看着他。
「那樣你才會有真正的快樂。"溫禎禮嚴肅的看着藍天日。不是他在誇口,他這個好友真的是個好男人,也會是個標準的"孝子賢夫"。
「我現在沒有什麼不滿。"藍天日雙眼澄澈,他真的這樣認為。
「才怪,自從宇慕和蘭湘成親之後,你就陰陽怪氣的。"溫禎禮小心的看了藍天日一眼,確定他不會因此生氣後,才又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我甚至搞不清你到底是在吃宇慕的醋,還是在吃蘭湘的醋。」
「禎禮!"藍天日的臉色有點怪異。他的確從宇慕他們的婚事過後,就感到莫名的鬱鬱寡歡,所以才想要轉換一下環境,找回以往的平靜。
「嘿!我知道我這句話說得不好,但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跟溫禎禮成為那麼好的朋友。
「你還是娶個妻子讓你忙吧,況且你早已到了成家的年紀。」
聽到溫禎禮的話,藍天日只是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