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秀示意宇伯和宇嫂在外面候着,自己則像看陌生人般的看着藍天日。
「不要那樣看我!」難道他們之前的交融對她而言都不算什麼?
「我不會原諒你。」她埋怨道。
「那早已經無關緊要。」不管她要怎麼做,他都會賴着她,他絕不會任由她隨意悖離他們的愛。
「你不能這樣做!」夜秀冷靜的面具早已經不存在。
「我可以,早在你把我拖入這一切時,我就已經有資格了。」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不會任由你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藍天日大步的走到夜秀面前,讓她不能不面對他。
「放開我。」夜秀低喊着。
「你老是要我放開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問我願不願意重新再愛你一遍?」藍天日心痛的咆哮。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想保護他,想保護他們的孩子,想保護她自己。
「我需要知道什麼?一切都是你在主導,我只是你手中沒有自尊的人偶。」藍天日咬牙說道。
「不是,不是!」他什麼都可以說,就是不能誤會她,她再也受不了要去跟自己對抗,要去裝作不在乎。
「看着我,看着我!」藍天日大吼。
夜秀拗不過的望向他。
「好好的看着我。」藍天日懇求的眼神直入夜秀的心窩。
夜秀閉上眼撇開頭。
「你要我怎麼做,才會正視我的存在?」
「我要孩子。」她鼻酸的說。
「孩子不過是你的藉口。」
「我要孩子。」夜秀啜泣起來。
藍天日心疼的抱住她,抬起她的臉,輕輕的吻上她。
夜秀一接觸到他溫熱的身軀就倍覺軟弱,他熱得足以燒穿層層衣物,直接灼燙她最沒有防備的心靈。
她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手臂支撐自己;對他的溫柔,她一直都是如此的不由自主。
藍天日吻遍她整個臉龐。
「不要。」夜秀驚覺的叫道。她害怕,怕那些總是超出她控制範圍的事;她不想要這種情況發生,不想要再面對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她被噩夢刻劃的心痕,總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變成盾牌阻礙她的釋懷,」住手,不要讓我真的恨你。」
「事情不會再更壞了。」藍天日輕嘆。他要她。
「會的。」所有的事都還沒有結束。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走的。」
「你可以走的。」夜秀在藍天日的懷中仰頭,想靠近又想退出。從知道他還活着開始,她就陷在這樣的矛盾中,為難的拉扯着。
「你從來都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藍天日怒道。
「我」夜秀霍然閉嘴。她不需要去跟他解釋那麼多,越說她會越迷惑。她想不顧一切順着他的要求走,可是那會讓他再次受傷,也會讓她心碎的。
「你自私得讓我痛徹心扉。」可是他就是犯賤得無法制止自己不去招惹她。
「你在說什麼?!」夜秀聞言氣憤的推開他,她第一次如此無私,卻讓他這樣批評!
藍天日對她的再次拒絕,苦苦的一笑。
夜秀低下頭,無法注視他痛苦的表情。
藍天日強迫的抬起她的臉,」你難道就不能退一步?」
「不要這樣!」夜秀試着平穩雜亂的呼吸。他怎可如此看她?像是她的決定會殺了他一般。
「怎樣?」
「你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夜秀叫道,他的選擇她承受不起。
「我能做的都會去做,你除了接受,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藍天日以自己的生命發誓。
「那我就等着看。」夜秀最恨別人強迫她做任何事;藍天日的這句話犯了她的禁忌,她原本動搖的心再度上了鎖。
「你會看到。」他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
「我期待,可以嗎?」夜秀賭氣的說。
「你不只要期待,還得屈服。」
夜秀冷笑,要她屈服是不可能的。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表情。」藍天日沉下臉,那個笑容不是他的妻子面對他時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