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五年前竭盡所有去討好母親,只希望能得到母親低頭一笑的她了,痛被她隱在心中,藏在眼底,表面上依然維持着淡淡的神色,亦可稱之為冷漠,無數次心傷失望後,強迫維持起來,以保護自己的冷漠。
「娘!」她低低地喚了聲,不出所料,驚醒之後,那絲溫情的笑立時從張氏的嘴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永遠不變的冷顏:「你回來了?」
「是!」阿嫵扯了扯嘴角,張氏在問了這麼一句後,別過頭不再言語,今兒個是十二,距一直以來初十回家的日子晚了兩天,換了一個母親定要問女兒是何原因,可是張氏卻絲毫不在意,亦或者說她根本不關心阿嫵回來與否。
「娘,女兒今天回來是有件事要與你商量。」阿嫵強拾了歡笑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臨了道:「老爺說當日我在街市上遇到的那個老者便是當今聖上,所以由我代小姐入宮是最恰當的……」儘是被傷透了心,依然免不了一絲期待。
「由你代曲定璇入宮,然後保曲繼風官位無憂,性命無憂?」張氏有一陣的沉默,手指在杯沿上慢慢地滑動着,良久才問出上面這句話。
「是!」當阿嫵說也這個字的時候,張氏忽而笑了起來,笑容在她臉上不斷擴大,卻看不出半分高興的樣,所有的,只是無盡的嘲弄,仿佛她聽到的是一個多麼諷刺的笑話。
溫熱的茶被潑在花叢間,將幾朵剛開的小花弄折了,迎着阿嫵不解地目光,張氏逐漸止了笑,手指划過眼角,帶下一滴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東西,只見她屈指一彈,將那滴在陽光下閃爍着七彩的水珠彈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正眼去看阿嫵,剛一接觸,阿嫵便感到一絲徹骨的寒意,好像背後有一隻陰涼的鬼爪在觸摸着,滲人至極。
「娘,您……」阿嫵只說了兩個字便被張氏惡狠狠地打斷了:「我問你,你姓什麼?」這幾個字,她問得咬牙切齒。
阿嫵被她這奇怪的態度嚇得不知所措,懦懦地回答:「姓喬!」
「呵,總算你還知道自己姓喬,既如此,那麼我問你,曲府一家老少是生是死與你有何關係,曲繼風官位人頭是否保得住,與你又有何干?」她的話咄咄逼人,不留半點餘地,把阿嫵問得啞口無言:「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還是說你在曲府七年,已經心甘情願變成曲繼風忠心的走狗?」曲繼風官居丄六品通判,又是喬捕頭生前的頂頭上司,更是阿嫵如今的主人,可是張氏說起曲繼風來,全無半點尊重,實在令人不解。
張氏平息了一下急促的氣息繼續道:「你聽着,若你還自認姓喬的話,那麼就去回絕了曲繼風,否則今後不要再回來見我,至於曲氏上下是死是活,那是他們自己造下的孽,與我們無關!」
阿嫵儘是不理解張氏反應為何如此之大,但見其執意拒絕,全無半點商量的餘地,也只有低頭應了,心中既有對老爺的愧疚,也有一絲竊喜……張氏這麼反對她入宮,是不是表示其實還是在意她的?
當阿嫵回到曲府,將張氏的意思告訴曲繼風後,他撫膝長嘆道:「唉,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娘對我的誤會還是這麼深?」
卡卡卡,這次卡的好伐,猜猜曲繼風說的誤會到底是啥呢,呃,明天更新後,要給大家做新滴調查了哦,一定要記得來看,並且多多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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