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次李陵宴的青竹紅牆被一把火燒掉,他本人失蹤,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燒的,但大玉去了大明山,然後青竹紅牆被燒了,這件事就足夠大玉重掌秉燭寺大權了。」他吊起眉梢看容隱,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一些驚訝的表情。
但是他嚴重地失望了,容隱果然沒有半點詫異,冷冷地道:「玉崔嵬此人,為敵大敵,為友摯友。」
聖香瞪了他半天,終於承認這個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你怎麼知道傳說中的『玉大俠』就是玉崔嵬?」
「我不知道。」容隱淡淡地道,「但既然姓玉,又掌秉燭寺大權,難道你說的不是『鬼面人妖』玉崔嵬?」
聖香差點從花廊欄杆跳下荷塘,「玉崔嵬變成玉大俠你不覺得奇怪?」他瞪着容隱的目光簡直像見了鬼。
容隱終於微微皺起了眉,目光冷厲,「人各有面,我怎知『鬼面人妖』必不能行俠仗義?」頓了一頓,他淡淡道:「何況在你身邊,甚少有人能按常理行事,做出什麼事都不足為奇。」
聖香扯着袖子勒自己脖子要上吊,叫了起來:「怎麼在本少爺身邊就不能按常理行事?本少爺明明一本正經寬容大度善良體貼溫柔無雙,怎麼在本少爺身邊就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他正一迭聲地怪叫,容隱低聲喝道:「噤聲!」
隨即他閃身避開,聖香「啪」的摺扇一開,嘴角上揚帶笑地給自己扇了幾扇。
過了好一會兒,小雲從對面花園匆匆奔來,「少爺,泰伯說後門倒着一個人,身上有血,老爺不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報官?」小雲言下滿臉驚恐,她活到十五歲沒見過這種事。
聖香「啊」了一聲,「畢總管怎麼說?」
「總管說人還沒死,給拖進院子裏了,否則怕門,口看的人多,對家裏影響不好。」小雲說,「總管還說那個人身上帶着一封信,好像是……好像是給少爺的。」
聖香又「啊」了一聲,「我去看,我去看。」他跟着小雲一溜煙往後門訪燈院奔去,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就像突然發現了新遊戲。
容隱等他們離開不見蹤影之後才從花廊側了一步出來,緩緩抬頭看秋天起風的天空,那落葉橫飄、顏色蕭索的樹梢。有人帶信給聖香?無論如何,聖香這一趟下江湖,帶來的後患難以估量……絕難善了。
聖香很快就看見了傳說中身上有血還有信的人,那人正躺在訪燈院柴房門口。丞相府總管畢九一皺眉站在一邊,看見聖香興致勃勃地奔出來,畢九一的眉頭皺得更深,「少爺……」
「信呢?信呢?」聖香大感興趣,「這是本少爺第一次收到奇怪的信。老畢,信呢?」
畢九一指了指那人背後,聖香仔細一看,那人一身白衣,背後簡單幾行血書:字付府上公子,日落梁園見客。
畢九一沉聲說:「少爺絕不能去,這件事必要報官。」
聖香一看那人的臉,「哇,這不就是隔壁的江公子嗎?」
地上的傷者痛苦呻吟,點了點頭。
「你怎麼會被人砍傷,變成了一封信?」聖香奇怪地問,隨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因為你穿的是白衣服,砍傷你是為了沾血寫字。」
地上的江公子有氣無力地繼續點頭,「我……我不知道是誰……他在我背後……」
聖香無限同情地看着他,喃喃自語:「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是大俠不要穿着白衣服到處晃,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一封血書。」
「少爺,梁園之約絕不可去。」畢九一見剛才說的話聖香好像都沒聽見,忍不住再說一次。
「我不去。」聖香乖的樣子比誰都乖,「我怕死。」
畢九一稍微放了點心,「此事須靜候老爺回來……」
「總管,前門……前門又有一個人被砍傷……」
泰伯慌慌張張地從訪燈院大門;中了進來,差點跌了一跤,「前門又有一個白衣人被砍傷,背後還是這幾個字,怎麼辦?」
畢九一一怔,泰伯身後跟着兩個家丁,扛着另一個白衣人。這個白衣人聖香可就不認識了,純屬路人甲,和江公子一模一樣,背後被寫了十二個字。
「這……這是誰在相府外做這種事?」畢九一大怒,「給我派二十個家丁把前後門看緊了,再有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