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間,面露驚喜之色,很快便沉浸的無法自拔。
某一刻,一個身穿青衣的青年武者獨自一人趕到了這裏,這個人,正是之前嘗試着往第三層更深處深入的男子,但他來的已經有些晚了,山谷附近處的山包已經被所有人都佔據,他目光陰冷地掃視四周,暗暗考慮是不是該搶一個地盤過來,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才剛奪舍不久,重見天曰,暫時還不想太引人矚目。
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正在盤膝而坐的楊開的時候,眼睛忽然一眯,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他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楊開。
不過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可以肯定,就是這個聖王一層境武者拿走了自己那件及其貴重的東西,可如今他依然無法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一點氣息。
難道對方真的把它給融合了?這不可能啊,那件東西裏面蘊藏了何等威能,他比誰都要清楚,別說是一個聖王一層境的武者,即便是一個虛王境想要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反噬。
可事情怪就怪在這裏,那聖王一層境的青年得了自己的東西,離開鐘乳石洞,前後不到一個時辰,那東西的氣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他如何催動秘法追蹤,也查探不到一丁點的線索。
再說了,如果真是他融合的,他不可能還活着,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這樣怪異的事情讓他懊惱非常,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融合那東西的並非楊開本人,而是一株天地至寶,已經成長到六彩程度的溫神蓮。
正驚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對面的山包處,那聖王一層境的青年居然忽然睜開了眼睛,隔着老遠精準地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此人心頭一凜,連忙若無其事地撇開目光,自顧地尋覓了一處不算太好的位置,學着其他人的模樣,打坐起來。
那山包上,楊開眉頭緊鎖,一臉的不悅。
他正沉浸在深層的感悟當中,卻忽然發現有人正在窺探自己,而且還帶有一絲敵意和殺機,他開始還以為是曲長風,但等看清那人的面孔之後,不禁愕然起來。
那人不是曲長風,不過楊開也見過,正是當時在鐘乳石洞中,與自己一起進入池子裏浸泡洗魂神水的一員。
被人從感悟中打斷,楊開自然有些不太高興。
那人實力不差,聖王三層境的境界,楊開依稀記得,他所屬的勢力是一個叫流雲谷的存在。
不過當時還有一個老者和另外一個男子與他一起的,現在居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更不清楚流雲谷那老者和另外一人是死是活。
這個人為什麼對自己有敵意和殺機?楊開自付從來沒有招惹過對方,也沒有在他面前暴露過太多的秘密,平白被他給惦記上,讓楊開暗暗惱火。
「楊師弟有什麼發現麼?」黛鳶似乎察覺到楊開氣息有變,睜開眼正見到他一臉沉思的表情,連忙輕聲詢問。
「沒有。」楊開搖了搖頭,望着某一處問道:「你認不認得那個男人?」
黛鳶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居然一口叫破了對方的身份來歷:「那人是流雲谷的核心弟子陸葉,怎麼,楊兄與他有什麼過節?」
陸葉!楊開暗暗記住了這個名字,搖頭道:「沒有,我也只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陸葉對我有些敵意,實在是夠奇怪的。」
黛鳶美眸閃了閃,也很奇怪地道:「這個陸葉不是喜歡招惹人的類型啊,我雖然與他沒有什麼深交,但總歸說過幾次話,他在流雲谷中的口碑也是很不錯的,為什麼會對你有敵意呢?」
「我也想知道。」楊開咧嘴一笑。
黛鳶恐怕是誤會了什麼,以為楊開跟陸葉真有什麼恩怨,皺了下黛眉,輕聲提醒道:「陸葉在是流雲穀穀主陸向東的兒子,流雲谷雖然不是什麼頂尖的勢力,可也不差,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我倒是可以幫你跟陸葉說幾句,調解一下,以他的脾氣,應該會沒事的。」
「不用了。」楊開搖了搖頭,別說自己跟這個陸葉真沒什麼恩怨,就算是有,也不需要別人來化解,對方如果不來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