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鎖定了沐歡的傷口,在看到被劃傷的手臂上鮮血湧出來的時候,臉色已是冷至極致……
……
古寒笙站在離他們兩步遠的地方,看着沐歡和莫司爵站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
只是短短的幾秒間,這裏就像是只剩下他們兩人一樣,忘記了他們所處的環境,眼底只看得到對方。
那樣自然關心緊張着對方……
目光停在沐歡那寫滿擔憂的臉,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怕碰疼了莫司爵一樣。
這樣的表情太刺眼……
她手臂上的傷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眼底只看得到莫司爵。
一個大男人,就算被打趴在地上,又能有多痛。
……
還未待古寒笙有動作,便聽身後傳來一聲聲響。
那熟悉的痛呼聲讓古寒笙的身體驀地一僵……
迅速轉身……
被眼前的一幕刺傷了眼睛,眼底腥紅一片……
……
莫司爵快速的撕碎自己衣服給沐歡手臂包紮上,目光冷戾的看向莫夫人的方向……
卻因眼前的一幕神色微變……
沐歡也是看到了,對眼前看到的意外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一眼目光便收回……
看了一眼莫司爵……
莫司爵收回目光,並沒有把目光多在莫夫人身上逗留,對這個女人,他除了厭惡就只剩下厭惡。
原本傷了沐歡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但眼下……
做惡太多,上天好似已經收拾了她,並不需要他做些什麼。
……
「我送你去醫院!」
莫司爵勾住沐歡的腰,眉頭緊蹙的看着沐歡傷了的手臂。
「我只是……」
沐歡想說自己只是被刀劃了一下,並沒有傷重到需要去醫院。
但對上莫司爵的目光,沐歡還是識相的把話給咽了回去。
「好。」
應着莫司爵,任他摟着她的腰把她帶着往外走。
……
古寒笙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管莫司爵和沐歡,在轉身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心臟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
在離他幾步遠之處,是莫夫人拿出來的燭台,他扔開後,燭台是站立着的。
剛剛他扣住她的手因為沐歡受傷而沒有控制好力道,把她直接甩退了好幾步,沒站穩,向後跌倒。
燭台從後背直接刺穿匈口……
痛的莫夫人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出痛呼聲,聲音小的不仔細都未聽到。
鮮血從傷口處大量的湧出來,很快莫夫人便像是浸在一片腥紅中。
血,染紅了草地。
……
莫夫人嘴一張一合,大量的鮮血從嘴角溢出來。她的雙眼看着古寒笙,鮮血大量流出,體力迅速流失,想抬手都無力……
蠕動的唇瓣,是在叫着他的名字。
「君天!」
古寒笙被入眼的鮮血染的眼底腥紅一片,看着莫夫人唇瓣蠕動,才恍然反應過來。
「準備車!」
……
古寒笙脫下自己的外套,單膝跪地,扶起莫夫人,斜着纏住母親的傷口,讓血流的慢一些。
極力不讓自己雙臂發抖,在簡單處理了母親的傷口後,攔腰抱起她。
步子邁的很快卻很穩,把人抱進開過來的車裏。
「開車。」
古寒笙看着側靠在自己懷裏的莫夫人,把葬禮的事情交給了莫家三叔,車,疾速往醫院方向開去。
……
莫夫人靠在古寒笙的懷裏,他的一手托在莫夫人的後背。
被衣服纏住了傷口,鮮血依然從刺穿的傷口湧出來。
很快,古寒笙的掌心已被莫夫人湧出來的鮮血染紅。
剛流出來的鮮血,是熱的。
沾在掌心,像是滾燙的岩漿,正在灼傷着他的肌膚。
從掌心位置,一直燒至心口。
垂眸看着懷裏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莫夫人……
喉嚨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