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原來的房間被暫時關閉,她每天早晨都在銀炫冽熱烈的吻中醒來。
這段時間銀炫冽幾乎天天陪着她,每當夜晚歌抬起頭,總能發現銀炫冽的目光總是落在她身上,他幽亮的黑瞳比以前更炙熱,更深沉。
這樣看似「相親相愛」的日子,平靜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年底了,銀炫冽開始滿世界飛,各種忙。
而夜晚歌,作為夜氏的董事跟副總,也開始漸漸忙碌起來。
夜氏之前遭遇重創,如今單飛跟她接手夜氏,能否翻身打個漂亮仗,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銀炫冽以前都是獨立獨行,就像一匹荒野中的戰狼,沒有同伴,孤獨的前行。
銀炫冽站在巴黎某酒店房間的窗口,窗外便是燈火璀璨的埃菲爾鐵塔,想起他們婚後就是各自忙碌,也沒有正式去度過蜜月,心裏不由的有些歉疚,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
「餵。?」
「餵……」夜晚歌的聲音似乎很急,氣喘吁吁。
「你在哪兒?」銀炫冽問。
「我在機場,一會兒飛印尼。」
「印尼?你去印尼做什麼?」
「夜氏在那邊的一家代工廠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夜晚歌推着行李車,耳邊是機場提示登機的語音。
銀炫冽愣了愣,不大放心地提醒:「你在那邊自己當心點,特別要注意飲食,這季節印尼那邊病毒滋生,別亂吃東西!」
「知道啦。」夜晚歌咯咯笑了一聲,看似撒嬌:「什麼時候這麼羅嗦!」
她的抱怨銀炫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
自從他將單飛帶到她面前,捧單飛坐上夜氏總裁之位,還將夜氏重新扶持掛牌上市後,夜晚歌對他的態度就改變了許多。
似乎不再那麼抗拒,也不像從前那樣憎惡跟害怕他。
有時候他要她,她也會回應。
比起之前的冷若冰霜,他感覺夜晚歌已經在逐漸適應他妻子的角色。
無疑,這是他樂於見到的。
夜晚歌在那頭喊:「好了不能再跟你說了,我要登機了……」遂掛了電話。
手機裏面一陣急促的嘟嘟聲,整個世界仿佛都冷掉了,銀炫冽看着屏幕上漸漸暗下去的「夜晚歌」三個字,用手指輕颳了一下鼻尖,眼底浮起一絲不舍。
夜晚歌終於順利登機。
剛坐定,空姐便首先向她走過來:「小姐您好,很高興您選擇國航服務,旅途中有任何不適,請第一時間告知。」
果然頭等艙的服務就是一流,夜晚歌點點頭,將薄毯蓋到肩膀:「謝謝。」
應了空姐,旁邊的張振才開口:「大小姐,要不您先睡一會兒?」
「不用,你給我的那些僱傭條例和材料我還沒看完,想趁飛機上的時間梳理一遍。」
「可是你太勞累的話我怕…」
「不會,我自己有分寸,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這次去印尼行程排得很緊,所以我們必須分秒必爭,對了,印尼那邊的律師你聯繫好了嗎?」。
「聯繫好了,到當地後我會先去律師事務所與他會面。」
「好,辛苦。」夜晚歌笑了笑,從包里掏出筆記本開始看材料。
銀炫冽在巴黎一周時間。
每天都會保持和夜晚歌兩通電話,但由於印尼和巴黎有時差,所以總是一個在睡夢中,一個在白天,也只能在電話里寥寥幾句。
最後一通國際長途,銀炫冽那邊是巴黎的夜裏。
「喂,晚歌…」
「餵…」那端傳過來的聲音明顯帶着沙啞和疲憊。
銀炫冽心疼,問:「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事情倒不棘手,只是行程太趕,臨時決定過來的,所以感覺有些累。」夜晚歌有些疲憊的口吻。
這話聽了銀炫冽心裏更擔心:「自己注意調節情緒和工作,別太拼命,別讓我擔心你,要是我回來看見你身體不好,以後就別想我同意讓你出去工作。」
夜晚歌「嗯」了一聲,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誰知銀炫冽睡到昏昏沉沉的時候手機再度響起,他迷迷糊糊摸着接起來。
「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