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般搬來搬去,對手絲毫不理會他什麼身份。羞惱之餘,自忖自己夜入人家莊院本不體面,如今敗在這不明不白對手中,更是無顏開口說話。
東方漸白,屋內一切逐漸能辨的清楚,侯賀年見屋內那人並非僧人,心中似乎另有心事,只見他數次站起後又重新坐下,再也不是盤膝養神。他腦袋不時左右轉來轉去,仰面朝天時一雙眼白不住亂翻,侯賀年為此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噓。
那人聞聲後不免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躺的不舒服,看在昨日你善待我三弟的份上,瞎子我一定會善待你的。」
果真是個瞎子,這一下令侯賀年心驚肉跳,一時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都是真的,因而試探道:「閣下雙目儘管失明,可是對這世間聽聲辨形功夫,可謂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逐令在下今日大開眼界。」
沒想到那人嗤之以鼻,並連連搖頭否認,隨即稍一沉思,方才很不情願的解釋道:「什麼聽聲辨形之術……愧你還是一代大俠宗師,豈不聞佛家天眼通修煉諸法?
「在下為練天眼通之法,以神遊於外替補視覺中諸多不足之處,十多年前就已自毀雙目,專練此功。如你所言,在下的功夫就是把那聽風辨形功夫練到頂峰,在這偌大一所莊院之內,窮聽力之最,又怎能在莊內隨你跑了一圈有餘,方才出手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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