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剛才是不是念錯了,他怎麼還不走?」此刻走過來的胖子看着那個黑影對我問道。
我對胖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然後看着那個黑影說道:
「人死投胎之後,心中所想,念中所思都被會遺忘,即使你帶走了她的頭髮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會忘記過去。」
可是那道黑影聽了我的話之後,依舊死死地纏在那長發之上,久久都不肯離去,或許此刻他心中有一個執念,這個執念不會因為任何外力,任何人的話而改變。
看到這裏,我心中一下子就被他觸動了,可是我並不知道如何讓他連同那些頭髮一起帶走,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安如霜的聲音突然從那玉佩之中傳了出來,輕聲地對我說道:
「十三,你就讓他帶着那些頭髮一起走吧,那頭髮應該是他戀人的。」
「可是我並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讓他帶着頭髮走。」我低頭對安如霜說道。
「你個笨蛋,燒了那些頭髮不就好了嘛。」安如霜對我說道。
聽到她的話之後,我才反應了過來,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自己卻把最簡單的事情給複雜化。
「胖子,你打火機借我用一下。」我看着一旁的胖子說道。
接過胖子手裏遞過來的打火機,我接着把那一大屢頭髮從竹竿之上解了下來,然後慢慢地放在地上,被打火機一點燃,這頭髮就和汽油一般,突地燃燒了起來。
隨着那些頭髮漸漸燃燒,空氣中飄起了一陣陣焦糊的味道,火堆之上,有一層層黑煙慢慢地朝着空中升騰而上,而此刻之前的那道黑影也慢慢地隨着那一股股黑影朝着遠處飄走。
見此我再次半閉上雙眼,嘴裏又輕輕地念出了一遍《度人經》,念經的同時,我心中也默默祈禱,如果他們真的是情侶的話,但願他們來生還在一起……
「三哥,搞定了?」就在我剛剛念完一遍《度人經》的時候,一旁的雷子突然湊了過來,看着我問道。
我點點頭:
「行了,超度了。」說完之後,我又轉頭看着嚴總問道:
「我說嚴總,鬼都走了,你還藏在椅子後面幹嘛?」
我話音剛落,嚴總便伸從椅子後面探出腦袋先是朝着我這邊看了看,然後轉頭在院子裏打量了許久,確定之前的那個男鬼真的走了之後,才慢慢地從椅子後面站了起來,整整衣服,看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左道長,真是謝謝了,謝謝你了,他以後都不會再來了吧?」
「不會,不過我得提醒你,這是分明是有人想害你,本來沒有那些紙錢之前,那個男鬼並沒有想害人的心念,只衝着那些頭髮而來,但是自那些紙錢落下之後,那男鬼心性就發生了改變,嚴總您是一個聰明人,當然能猜出最有可能害你的是誰,這些事情不必我多說了吧?」我說道。
「多謝左道長提醒啊,我自己心中多少已經有了數,不過咱得提前約好了,改天我做東,請你們三個吃頓好的!」
胖子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去,伸出手,看着嚴總說道:
「吃飯就不必麻煩嚴總了,我們事情都辦了,之前答應的錢也應該付了吧?」
「那是,那是。」嚴嚴天華說着就從身上開始拿支票,摸了半天,然後笑着對胖子說道:
「兄弟,等我一會兒,筆沒有帶在身上,我去拿筆。」說着就急匆匆地跑會了別墅里。
過了能有三五分鐘,嚴天華手裏便拿着一張支票走了出來,笑呵呵的遞給了我。
接着支票來一看,我心裏就一陣不爽,忙抬頭看着嚴天華問道:
「我說嚴總,咱之前不是說好了符紙十萬,事後再付十萬,一共是二十萬,你這張支票上面怎麼只有十萬?」
嚴總聽到我的話之後,先是楞了幾秒,然後故意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剛剛想起了的樣子,有些歉意地看着我說道:
「哎呀,左道長,你不提醒我我還真不記得了,我再給你寫一張支票,再寫一張,你等一會兒啊,人老了,這記性就不好用了,唉……」嚴總說着再次走回了屋子。
「呸!還記性不好用,我看他剛才就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