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爹雖然有些丟人,但這個時候,還真給力啊。
&別鬧了,直接退婚吧。」適可而止,鬧大了,固然鄭家沒面子,他花幕庭就很有面子了嗎?花幕庭最後再看鄭玉潔一眼,鄭玉潔嘴唇囁嚅了兩下,終究沒有再開口。
花幕庭牽着蘇維直接出了鄭玉潔的小院,一言不發,一路急行,很快出了鄭家,返回花家,回到自己的院子。
蘇維見花幕庭放開他要回自己的房間,趕緊從身後緊緊抱住花幕庭的腰:「師兄,你若難受,我陪你喝酒好不好?你別一個人憋着,我看着心疼。」
&小維,你讓我、讓我靜一靜。」花幕庭的聲音有些發啞。
&要,師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陪着你。」蘇維將花幕庭纏的更緊,半張臉緊緊地貼在花幕庭的後背。他是不是做得過火了?居然讓師兄這般傷心。可是,他一點兒都不後悔,即便那個鄭玉潔沒有問題,他也會製造出問題,師兄是他的,他絕不會拱手讓人。
&維,我,我是不是很沒用?」當初的驚鴻一瞥,他以為遇到了可以共度一世的道侶,卻不想,只是騙局一場,果然還是他太天真麼?終日生活在師父的羽翼之下,他從未真正地成長起來,他甚至還不如十幾歲的小師弟。
&是,師兄是最好的。那些人不懂得珍惜,是那些人沒有眼光。師兄,這世上的女修慣愛騙人,以後你不要再找什么女修了,就讓師弟陪着你,我們一起修煉,一起飛升,豈不快活?」
花幕庭長嘆一聲:「小維,你說得對,情乃噬骨之毒,我等修士,追求的自當是大自在、大逍遙,怎可被區區一個情字所束縛。走,小維,我們去大醉一場。」
蘇維的手又被花幕庭牽上,大步朝亭子內走去。蘇維嘴角耷拉下來,欲哭無淚: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兩人喝了十來壇靈酒,花幕庭終於不勝酒力醉倒過去,蘇維的眼睛卻越來越明亮。
&來吧。」蘇維忽然開口說道。
啪啪——兩下拍掌聲,一個蔥綠色的人影走到亭子內,先是溫柔地看了一眼醉倒的花幕庭,才抬頭欣賞地看着蘇維:「蘇師弟,好酒量,好算計。」
&及吳師姐多矣,若非您那致命一擊,只怕師兄沒那麼容易脫身。」蘇維轉頭對吳碧君笑笑,那雙彎彎的雙眉,明亮的雙眼,即便有那道醜陋疤痕,讓人也無法忽視的美麗。
吳碧君突然嘆道:「若非那道疤痕,蘇師弟容貌定然不遜於花師弟,也一定會迷煞眾多女修。可惜,可惜。」
蘇維聳聳肩:「我對女修不感興趣。」
吳碧君嫣然一笑:「我怎麼忘了,蘇師弟才十五歲呢,還不知道這男女之情呢,等你懂得其中滋味,只怕也會像你師兄這般,為情所困大醉一場呢。」
蘇維臉板起來:「吳師姐莫要胡說。」
&呦,這還害羞——」
&師姐,還是說正事吧。你今天出手,是為了什麼,你想要什麼?」蘇維只是讓白玉投了痴情散,令鄭玉潔和錢楓情難自禁,再由白玉放火引來眾修士目睹。這個吳碧君更厲害,居然直接讓鄭玉潔「懷胎兩月」,真是高明!
吳碧君在旁邊空着的石凳上坐下,右手拄住下巴,眼睛卻不離花幕庭:「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可能!」蘇維硬邦邦地道。
吳碧君噗嗤一笑:「蘇師弟,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呢?我為什麼能來花家,還不是花世伯感謝我,他們很喜歡我呢。」
&他們喜歡你又如何,師兄又不喜歡你。」蘇維腮幫子鼓鼓的。
&喜歡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求做他的道侶。」吳碧君聳聳肩。
&就是要我師兄的元陽,助你突破結丹後期,甚至是直至元嬰?」蘇維瞪她一眼。
吳碧君絲毫不介意:「沒錯,我想要花師弟純陽之體的元陽。反正他已結丹,元陽留不留存,對他的修為都不再有影響。既然蘇師弟不想花師弟成親有道侶,我又只想要花師弟的元陽,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況且我們雖然沒有事前聯絡,卻能夠彼此合作默契。所以,蘇師弟,你會幫我勸花師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