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當初那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許,他明知道不可能,也會想要抓住點什麼。
嘆氣之後,看了一眼司徒夜,「你說他會繼位嗎?」
司徒夜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搖搖頭,「不會。」
如果姚思思能活着站在太子的面前,那麼那個着急繼位的人就是太子,只因為他要給姚思思最高的地位,可如果沒有姚思思,他不會再進一步。
其實,眾人都看的出來。
太子不想繼位,同時也不准任何人繼位。
而他在努力打天下,為的就是逼着姚思思出現在他的面前,哪怕不是本人,只要是一個模樣就好,只要姚思思出現,要不然,太子會在一統天下之後,讓所有人都陪着姚思思一起去死。
呵呵——
跟在太子身邊的風英修和司徒夜都知道太子的想法,可他們還是幫着去做。
為何?
哪怕是自己親眼看到,可他們還想有個奇蹟。
如果在東虎國滅亡之後,還沒有看到姚思思,那麼他們會跟着太子一起開始把這四年來打下的江山,從東虎國開始屠國,只要是活的,不管是人也好,狗也罷,別想有一個活的。
扭曲嗎?
扭曲,他們的心早已經在姚思思不在的那一天開始扭曲,每天看着是一個人一樣的活着,可是他們的心早已經變形。
既然要死,那所有人都要死。
「太子。」司徒傑快步走了過來,恭聲道。
太子從遠處收回目光,回頭看着轉折一身盔甲的司徒傑,「何事?」
司徒傑朗聲道,「東虎國皇上御駕親征,臣弟請旨領兵出戰。」
「哦?」對這場沒有懸殊的較量,早已經不在太子關心的範圍之內,而他好奇,這個一路走來一直默默無聞的司徒傑,怎麼變了。
司徒傑一臉堅定,單膝跪倒在太子跟前,「臣弟請戰,請太子恩准。」
太子蹙眉,看到那從旁邊走來不情願的軍醫田啟,「死不了?」說着還看了一眼司徒傑那肩膀上的傷。
這話直接,讓人連緩衝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在場的人都適應了,自從姚思思死了之後,太子就變成這樣,不斷適應,能用改一個字解決,絕對不會說兩個字,只因在太子的眼中,這樣最為直接。
可,就是這直接讓人覺得連喘口氣都很難。
一邊的風英修和司徒夜兩人聽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司徒傑,似乎是用眼神安慰,太子就這樣了,你就擔待一點。
「也許還能有半口氣。」田啟這四年來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後,再次當了太子的軍醫,自然這些王爺的傷也都是田啟來治療。
看着一個一個都如同瘋子一樣的行為,他早已經沒有勸說的意思,反而覺得,還是都快點死吧,別他們還沒有死,而自己卻比他們氣死了。
太子挑眉,看向司徒傑,原本他打算自己親征,可看到司徒傑的樣子,明明傷還沒有好,卻變得格外的迫切和堅決,攏了攏眉頭,道,「一口氣。」
意思明顯,還能剩下一口氣的話,那你就去。
自然這一口氣,是要司徒傑不要在半路,在戰爭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自己先死了。
「是。」其實,司徒傑就是因為是上次的一戰,因為自己受傷的緣故,讓別人看輕自己,而這次就是為自己駁回一點顏面。
風英修連忙提醒,「太子?」東虎國的皇上可是御駕親征,而東虎國可是多年來一直盤踞在最強國,這次又是御駕親征,必然士氣大增,需要這樣冒險嗎?
太子表情淡淡道,「無妨,聽說他才得了一個麟兒……用麟兒的血祭奠更好。」
意思明顯,如果司徒傑敢丟臉,那就用他剛出生的孩子祭奠。
風英修已經不願意再聽了,再聽下去,真的是會太子氣的吐血,用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要挾,太子,你現在還沒有死,不擔心,被被人詛咒死嗎?
「是。」南司徒傑朗聲道。
司徒夜只是看了一眼,抬腳直接離開,嘴裏還不斷的嘀咕,「瘋子,都是瘋子。」
待他們都下去之後,田啟再也沒有剛才的顧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