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得了!
「女人,我好想你!」皇甫玹輕輕喃喃了聲,如玉的手在纖腰游移着。
聽着皇甫玹的聲音,水雲槿眼皮一跳,這樣的聲音,她如何聽不出來,當下也顧不得想什麼,掙開皇甫玹就想跑。
只可惜她怎麼能逃得過皇甫玹的掌心,她還沒踏出一步,就又被皇甫玹抱回了懷裏,「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在這裏就吃了你!」
水雲槿怒極,揚眉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玹,可是瞪着瞪着,她就覺出了不對勁,這種感覺好像回到從前她躲避皇甫玹的情景,可是那時他和她的感情剛剛萌動,如此打情罵俏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如今…他們剛剛不是還在說着各自為安的話題嗎?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皇甫玹一會兒說東,一會兒指西,分明是想擾亂她的注意力,險些就上了他的當,這男人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皇甫玹看着低頭沉思的水雲槿,心裏微微嘆了口氣,方才還飛揚的眉眼漸漸黯淡下去,失了他往日裏的灼灼光輝!
「皇甫玹,我們言歸正傳!」水雲槿抬頭看他。
「正傳什麼?你還要說哪些傷我趕我的話嗎?女人,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會痛!」皇甫玹看着水雲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低聲道。
水雲槿忽然就沒了聲,她的心對誰都可以硬起來,卻獨獨不捨得傷這樣低聲哀求的皇甫玹!
如此一來,皇甫玹的目的也算達成了,只要她不捨得再趕他,那他就不算輸!
「榮王爺,你可以放開我的太子妃了!」幽靜中忽然響起凌肖堯清淡的聲音,他人也同時出現在眼前,他曜黑的眸子直視着皇甫玹,溢着凌厲清涼。
「凌太子說這話就不覺得臊得慌嗎?你的太子妃在哪呢?這裏只有瀾王府的榮王妃,我的妻子,你可別忘了,她現在仍然是我的妻子,就算你諸多算計,這女人心又軟,可是只要我沒同意,你想帶走她,不可能,其實我更想知道你憑的是什麼?你堂堂凌國太子就是這樣厚顏無恥地奪人妻子嗎?」
皇甫玹同樣直視着凌肖堯,墨玉色的眸子瞬間化柔情無奈為利劍,說出的話同樣毫不留情。
水雲槿低着頭,抿着嘴不吭聲。
「榮王久不在京城,豈知有些事早己面貌全非,當初不過是一道賜婚聖旨,而今同樣可以一道聖旨。」凌肖堯面色清淡,聲音也極為清淡,看不出喜怒。
「聖旨?皇伯伯還沒同意吧?」皇甫玹冷笑一聲。
「其實誰同意都不重要,她同意就好!」凌肖堯溫和的眸子看向水雲槿。
皇甫玹也看向懷裏的水雲槿,他至今都想不通,這個女人怎麼能答應?就算那個時候她拒絕不得,也不該對他如此冷淡,難道凌肖堯還逼了她什麼?他眉頭收攏,眼前唯一讓他難的是懷裏的女人,如果只是凌肖堯痴心妄想,他倒是一點也不怕!
「凌太子很了解女人嗎?她說同意你就信了?你未免太讓人覺得可笑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懷裏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話你聽聽就好了,就像她對我說過的不離不棄,約定來生,愛己入骨時的海誓山盟,還不是現在都不認賬了,這女人被我慣壞了,任性的很,我還沒來得及調教,你若信了,可真就是自找難堪,愚蠢至極了!」
水雲槿嘴角一抽,這男人總說是他把她慣壞了,現在又把說她成口是心非,任性胡鬧,如今的局面都是她被慣壞了在慪氣,而他就是那個痴心不倦,深情不悔,寵妻無度,如今拿她沒辦法只能由着她胡鬧又包容大度的男人,在他嘴裏聽不出任何的責怪訓斥,反而是疼愛,對一個不聽話妻子的溺愛!
他竟是這樣的來看待和處理這件事!
凌肖堯背對着太陽而立,陽光投注在他身上,給他秀雅出塵的容顏打上了一層陰影,他整個人也如蒙上了一層陰影,「我是不是自找難堪,她是不是認真地在胡鬧,你,我說得都不算,你這麼急趕來,不正是知道她變了心,既是如此,那就該放手,省她讓她為難!」
「笑話,這女人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都是我的,我倒是想問問凌太子,我該怎麼放手?她的心早就給了我,豈是說變就變的,就算她在認真地胡鬧,你可知她現在心裏又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