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火自燃,裊裊雲煙繞着破舊的長生位,環行三圈,終究幻化出了人形的虛體,正是闊別十年的張家始祖,張御靈。
張家始祖看着身前的張家世奴,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眉頭微微皺起,「看來,你就是那個與張家糾紛不斷的少年了,奴印內的星海虛天之力,是你的神通引動灌注的?」
龍千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打量起對方來了,「以永世奴印的載體為媒介,聚星海虛天的神異為源力,這等凝鍊亡故遺念的投影之術,還真是稀罕!」。…。
「投影之術?看來你的前世記憶還未徹底甦醒,眼裏雖在,見識不足,老夫的虛煙念身曠爍古今,即便真身亡故幾代。奴印中的當日遺念也不會潰散,反而會在永世奴印的保護下,永世長存!亘古不朽!
「永世長存?亘古不朽?都說人老成妖,慧智通明,閣下這把年歲了,怎地這般膚淺!不說他人,單是龍某便有數種方法,破了你這無根的投影之術。」龍千機面對這位來自混沌的隱秘高手,言辭犀利如故。
「你說什麼?」張家始祖的語調驟降,四周的氣氛也隨即清冷了下來,莫名之風自窗外襲來,吹得張天華脊背發涼,瑟瑟顫抖,不禁打起了寒戰,他自覺的向旁邊挪了幾步,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盛夏之景,青天白日,竟然飄起了漫天的雪花。
萬佛宗內,千佛山上,一個小和尚正在遙望着頭頂驕陽,漫天飛雪,若是張天華站在此處,定能認出他的身份。去見他緩緩抬起手來,看着衣袖上的點點雪花,眼中閃過道道金芒,似有兩道萬字佛印在雙瞳中旋轉。「這雪,當真詭異,當真蹊蹺,雪花之中竟蘊含着少許殺氣,雖然不多,卻覆蓋了如此廣袤的土地,如此一來,這其中所積蓄的殺機,幾乎滔天。」。…。
「且這雪並非自天空雲層而來,而是從虛無之中無聲而現,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出現『艷陽寒雪』這等奇觀,因意而凝的落雪,堅如沙,寒如針,非尋常之人所能抵抗,也不知道這雪中的殺機,究竟來自何人,何事,那殺之寒的源頭,又在哪裏?」
和尚的眼力雖然不凡,但他的修為終究有限,看不清遠方的飄雪,所覆蓋的區域,又豈止是這方天地;九仙一佛,六魔雙邪,十方海外,一門妖精,主宰玄黃小世界的二十個大勢力,皆被這場莫名之雪驚動!
大海深處,水月洞天,某個閉關之所,有一道人緩緩睜開雙眼,喃喃自語道:「如此隱晦的殺機,如此滄桑的氣息,即便隔着兩個世界的阻礙,也能傳到海藍鯨的內部空間,這等源自混沌的隱秘之感,應該早就斷絕消逝了才對,沉陷歲月長河中的這段歷史,怎麼會在貧瘠的玄黃小世界,再次出現?莫非那個時代的隱秘高手延存至今!有趣有趣」…。
此刻,離雨城內,張家祀堂,隔着門扉的兩者相互對視,各不相讓,面對此情,此景,張天華不禁咽了口吐沫,暗道不妙。果不其然,面對如此強橫的質問,龍千機給出了這樣的回應。…。
「我聽聞閣下的子嗣並不多,甚至有些稀少,混沌傳承至今,僅餘三人在世」聽到這兒,張家始祖張御靈眼中的殺機更勝。連帶着外面的雪勢也盛了起來,「我不知道閣下當年的境界有多高,實力有多強,但我所知道的是,血脈後裔若是死傷殆盡,那麼遺念之流定會消散而亡!」
映着『艷陽寒雪』的稀世之景,將龍千機傲挺的身姿,脫顯的是那麼出塵。再配上那三分威脅,七分恐嚇的語調,將轉世大能的霸道演繹到了極致。
「自『徐姓匹夫』及『歲月老人』之後,你是第三個敢威脅老夫的人!」張御靈的語氣越發平緩,可隱匿其中的殺念卻越來越強。
「能與兩位混沌前輩比肩,那是龍某人的榮幸,但是我今天將你『請』出來。為的不是談古論今,而是」說到此處,龍千機的視線轉到他的臉上,眼中閃爍着急切的渴望。
「你到底想要什麼?」
張家始祖為數不多的耐心,正被其強勢的言辭與姿態,消磨殆盡。此刻的張御靈已然瀕臨狂怒狀態,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如此壓抑的氣氛,不禁會讓人想起暴風雨前的寧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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