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極其血腥「該死,該死。這些雜碎竟然出動了四個玄仙級別的存在。」看着對面四個異獸綠竹道人一臉愁容,有些不情願的將頭頂綠巾摘了下來。
這時候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就會發現,他的腦袋上竟然一根頭髮也沒有,綠竹道人竟然是一個禿子。只見那綠巾,脫手而出,迎風變大,攜帶遮天之勢欲將四個玄仙級別的異獸包裹。四個異獸哪裏肯讓他如願,嘴裏的舌頭,如光如電,一伸一縮,想到將頭頂的綠布片打飛。在一輪瘋狂的攻擊下,遮天綠布搖搖欲墜。
綠竹道人趕忙拿起腰間玉環,向綠布上空一拋。玉環寶光四射,遮天綠布也借了玉環之勢,從天而降,將四個異獸蓋個嚴實,包了起來,玉環將開口處牢牢鎖住。綠竹道人一招手,就將其掛在了腰間。「這縛仙布,鎖魂玉,竟然用在了這種地方,這剩下的路該怎麼走啊。」綠竹道人長嘆一聲。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感應手鐲,沒有人看來身後暫時不用擔心。他哪裏知道張天華與他相聚不過三百丈之遙,正等待時機隨時給自己致命一擊。
此時張天華已經走了近乎九成的路程,還是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不免有些心急,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他害怕對方已經到了山頂,離開了此地。他害怕對方在下一關,不會再犯錯。他害怕失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要在這一關將綠竹道人斬殺。因為張天華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情報,對方已經收了重傷,而且不止一處。正所謂:龍游淺灘招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正在這時張天華敏銳地感覺到前方有強烈的氣流波動。機會來了,張天華立馬加快步伐,向前方趕過去。
兩人間的距離不斷的縮短,三百丈,兩百丈,一百丈,五十丈,直到這時候,張天華才趕到戰場,看到了讓人興奮的一幕,綠竹道人,手持拂塵,衣衫破爛,鮮血直流,周圍全是異獸,成包圍之勢,將他困在中間。其中有六股強大的氣息,與他相互對峙。張天華沒有亂動,保持着五十丈遠的距離,就這麼看着,等待着好戲的上演。
綠竹道人即便身處困境,也沒有絲毫的怯懦,反而鬥志昂揚。張天華從他的背影里感受到一抹瘋狂,一股魚死網破的氣勢。只見他拂塵一甩,千縷銀絲,湧入獸群,慘叫聲此起彼伏。剛打開一個小突破口,六個強大的異獸,就開始吞吐電光。轉眼間,綠竹道人身上就再次多出了六個血窟窿。只見一堆小型異獸再次匯聚,早已經將突破口補好。綠竹道人恨得牙痒痒,看着手中的拂塵,似有不舍,想起身上再無他物,喃喃自語「老夥計,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犧牲你了....」
只見他將拂塵,向靠近山頂的獸群處,猛地一擲,叫了一聲「爆」接着一股劇烈的爆炸震動了整座青山,正當綠竹道人慾衝出獸群時,一道金色的,由無數文字組成的鎖鏈將他緊緊禁錮,「該死,這是怎麼回事。」綠衣道人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這鎖鏈被他一扯就碎了,可是這一耽擱,讓他的速度立馬慢了一分,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銀色的十字,穿過了他的下身上,這一瞬間,他的右腿就永遠的底離開了他的身體。
綠竹道人整個人就這麼,面朝青草,倒在了地上。「這是劍氣?」他用力的翻過身,想看看那個傷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可惜他的頭才轉到一半,腦袋就被一柄仙劍貫穿了,他終究沒能看到張天華的臉,他在死前的最後一刻,都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感應手鐲沒有反應?為什麼....
張天華此時:身披血衣,頭頂落水書,手持北冥劍,全副武裝。就在綠竹道人擲出拂塵的一瞬間,張天華就發現了他的意圖,先以落水書的金色文字阻擋其速,再以十字殺人術斷其羽翼,最後在遠處一擊必殺,從頭到尾一氣呵成。就在張天華擊殺綠竹道人後,才想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自己已經暴露在一堆異獸之間了,「糟糕,這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