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愛雙手恭敬地接過來看了,頓時笑的臉上的肉直抽抽,「哈哈哈~這個大樹是你愛人吧,真太逗了!」
心直口快的話一出口,書賾愣了一愣,「愛人麼?未來的准愛人也算吧?!」於是,斂了斂笑意,點點頭,「她經常這樣子。板着個臉逗你樂。」
「哈哈,真好。我老公也這樣。要不是他會做飯還懂點小幽默,我才不跟他呢!」何景愛剛剛還嬉笑的臉,忽然一陣幽怨,「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看!」她伸手捏捏自己的「彌勒肚」,「都是這張嘴惹得禍……」
書賾一邊思考着「會做飯還懂點小幽默」這兩大優點,一邊瞥了瞥何大夫的肚子,果斷的決定,烤鴨一塊也不吃了!
…………
秋末的黑蚊子是有多厲害,王崟焱算是見識到了。在生命最後的時期,它們嘴裏帶着毒素,飢不擇食的瘋狂吸取甜美的血液,一口咬上去就是一個大包。這天半夜裏,倒霉的王崟焱的臥室里潛入了這樣的一位不速之客。蚊子像一架小型戰鬥機,嗡嗡的在她頭頂盤旋,炒得她睡不安穩,睡意朦朧中她拉上被子,用枕巾蒙住頭。
可早起一看,自己昨晚的嚴防死守還是沒有擋住敵人的密集攻勢,耳側、下巴、脖子、鎖骨各處據點均被偷襲,三三兩兩的大包均勻排布,而且奇癢無比,但卻不能撓,一撓便覺針刺般的微痛。
王崟焱恨的牙癢,急中生智,想了個損招,不是說大蒜殺菌麼,她就把大蒜切成片,往疙瘩包上猛塗。
第二天,大包是有些消腫,但是卻不知怎麼留下些花生大小的紫色痕跡,被陸琪開玩笑說,晚上跟人做了些有愛的運動,留下證據了。王崟焱對此的回應是踹了她一腳。
…………
越到歸期,慕錦良的攻勢越不加收斂。頻頻的動作讓書賾不勝其煩。
終於把書賾給逼急了,在他又一次相邀之後,書賾阻止了何景愛「橫插一腳」,自己「單刀赴會」。於是,現在,書賾和某人坐在燈光幽暗的咖啡廳里。
慕錦良頗為文雅的抿了一口咖啡,「嗯,這家的藍山很正宗,我喝過一次就念念不忘。幾次相邀你嘗嘗,今天您終於給面子了。呵呵。」看起來他的心情很愉悅,自以為是的進步了一小段不是嗎?
書賾心裏卻窩着火,在她看來,再好喝的咖啡也不如躺在床上跟大樹微信聊天有吸引力。
「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喝咖啡。倒是因為我愛人的關係,我比較鍾情喝茶。」
前半句,慕錦良還勉強能撐的住,後半句,則讓他睜大了眼。「你……愛人?」
「對啊,我愛人。她比較喜歡喝茶。」
「呵呵,鄧大夫,就算是要委婉的拒絕我,也不要找這種蹩腳的理由吧?」慕錦良眼鏡後的眼睛眯了眯。「我承認,我一直在想辦法慢慢接近你,慢慢的表達我對你的好感。但是你似乎有些不領情呢。不過呢,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不是那些毛頭小子,熱情三五天就磨沒了。我是本着希望長久發展的態度,來追求你的。」他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至於你說的那個愛人。呵呵,恕我直言,即使是真有這麼個人,我也可以跟他公平的競爭!鄧大夫不會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吧?」
「公平競爭?」書賾冷笑一聲,「爭什麼?爭我這個人?還是爭我有個作院長的舅舅這個背景?更或是更多?」
慕錦良早就有此準備,聽完並沒有失態,依舊坐四平八穩地坐在那,「為什麼你要被這些無聊的關系所負累呢?你就是你,跟你家的親戚是誰不重要!難道就因為你有點小背景,我就不能喜歡你了嗎?這是什麼道理?」
呵呵,果然難纏!若是沒有謝韻秋給她的一堆一堆的勁爆消息,書賾絕對會認為眼前這個人還算是性情中人,雖不會心動,但也不至於厭惡。可是,衣冠禽獸不都是要偽裝的麼。
「慕大夫,有些事,別人不說,並不表明別人不知道。只是不願意把一些齷齪翻出來罷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明白,希望你不要白費心機。次數多了,我會嫌煩。」
幾句話,讓還有滿肚子的深情來不及表達的慕錦良有些心虛,但還硬撐着,「你在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書賾起身,最後扔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