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人眉頭舒展了下來,不得不嘆道:「我也不得不承認
這個近年來以一飛沖天之事崛起於江湖的青年劍客是一位真正的劍客。「
風清揚笑了笑,他沒有接口,但薛衣人已經成風清揚眼中看到了默許神色,這本就是事實。
薛衣人嘆了口氣,道:「這場決鬥匯集了不少江湖人士,但無論多麼有名的江湖人在這場決鬥中都只不過是陪襯而已,真正的主角豈非只有你和墨傾池?」
風清揚慢慢站起身,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睿智,淡淡道了一句:「我眼中只有墨傾池。」
一名真正的劍客,眼中豈非只有對手?
——風清揚眼中只有墨傾池,而墨傾池眼中豈非也只有風清揚??
(三)
小小的酒店聚集了兩個漂亮的女人,公孫蘭一進門就看見了非常豪氣正在喝酒的風四娘,她和風四娘只有幾面之緣,但並不客氣,直接走到風四娘的面前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口笑吟吟問道:「你不但沒有去觀戰,反而在這裏喝酒,這看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風四娘瞥了公孫蘭一眼,淡淡道:「你也不是如此,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公孫蘭笑了笑,她自然是有理由反駁風四娘這一席話的,只不過沒有反駁,她清楚如果想要在口頭上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佔到便宜,這簡直就是一件天方夜譚幾乎於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這個女人讓你佔便宜,但顯而易見這個本就對她不是很大方的女人,沒有大發慈悲的意思。
聰明人之間本不需要太多的試探,公孫蘭和風四娘之間也並不需要太多的試探,她們本就是聰明而且知道對方想法的女人,又如何需要試探呢?
公孫蘭雙手放在桌上,她望着風四娘道:「這一戰絕對是非常精彩絕倫的一戰,可我不能去,也不敢去。」
風四娘原本還想喝酒,可聽見公孫蘭的話停了下來,她愣了半晌,望着公孫蘭道:「你為什麼不能去,為什麼不敢去?」
公孫蘭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甜蜜,她一笑這個小店內的人都被她迷倒了,她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微笑道:「我不希望墨傾池死,因此我不能去,也不敢去。」
風四娘盯着令牌看了半晌,道:「可你手中卻有令牌?」
公孫蘭道:「這是上思過崖的令牌,我手中有這塊令牌,那有機會上思過崖的人,豈非就又少了一人。」她說道這裏嘆了口氣道:「我原本準備請司空摘星將陸小鳳手中的令牌全部偷出來,只可惜司空摘星被陸小鳳收買了,因此我只能得到這樣一塊令牌。」
她說罷,直截了當問風四娘道:「你呢?你不去觀戰難道和我一樣抱着同一種想法?」
風四娘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很久,風四娘才慢慢開口道:「或許我明白我已經陷得實在太深了,不想陷入得更深了吧。」
公孫蘭面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明白風四娘的意思。
一個女人如果泥足深陷於一個男人,那這個女人或許會在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作出她自身都難以預料的事情,風四娘不去觀戰豈非是已經知道她已經控制不住自身了,因此也是不願意去,也不敢去嗎?
因此風四娘只能等,只能在這裏承受煎熬。
公孫蘭默默灌了一杯酒,沒有再開口了,她已經不想開口,也已經無話可說了,不過此時此刻她卻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在想一個人,在想一件事:墨傾池、華山論劍。
這場決鬥已經進行得如何了呢?勝負究竟如何呢?公孫蘭想知道,卻又有些不敢知道,風四娘亦如此。
不過並非所有對墨傾池有好感的女人都是如此,至少有兩個女人並非這樣,邀月、憐星。
邀月、憐星也沒有觀戰,也沒有煎熬,她們走了,他們離開了磐石鎮,離開了華山,向着許多江湖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們回武當山、繡玉谷、移花宮,對於華山之事,她們沒有半點留戀,就離開了。
一路歡聲笑語。
(四)
已是人山人海,七大門派,十三劍派,二十八幫,三十九門,七十六舵,以及江湖上諸多的名俠,大盜,巨商都已經抵達了朝陽峰。
第三十八章終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