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的謎團。
大年十二,尚秀芳在江都停留了兩天就離開了江都,在旁人眼中看來尚秀芳仿佛僅僅只是欣賞一下江都那美如畫的風景與繁華一樣,可事實上呢?
事實上自然並不是這樣的,至少跋鋒寒認為並不是這樣的,甚至他還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尚秀芳會來到江都的原因豈非和他原因停在江都的原因一樣,只是因為曠神諭和宇文傷的決鬥,或許尚秀芳會出現在江都是因為曠神諭。
「這的確是一個無匹奇怪的人啊。」跋鋒寒坐在屋檐上,低頭望了一眼腰間的刀與劍,現在他已經有些想拔出刀劍的衝動,他相信這個人的確是適合他拔劍出鞘的。
他已經好奇到了極點,這個曠神諭的武學造詣如何呢?是不是可以比得上哪位驚鴻一現卻又飄然消失在江湖上墨清池呢??他已經很好奇了,因此他也很耐心在等。
一頂並不奢華但很精緻的轎子在黑袍老人的駕駛下慢慢使出了江都,車廂內正是傾倒天下的女子尚秀芳,坐在尚秀芳的正是當日領着曠神諭上閣樓的丫鬟。
丫鬟左顧右盼看了半天,重重哼了一生。
尚秀芳微微一笑,她是了解這個丫鬟心思的,他笑道:「婉兒,你是不是在看那個人來沒有來?」
丫鬟一向是一個不說謊的誠實的人,更不可能在她最尊敬最崇拜的小姐面前說謊,他憤憤不平拉了拉尚秀芳的纖纖細手,道:「小姐要離開江都了,可那個傢伙卻連送都沒有送小姐你,這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全然沒有一點侯公子的好處。」
尚秀芳輕輕一笑,她拍了拍丫鬟婉兒的肩膀,瞥了一眼被風微微吹起的車簾外,道:「這個人的確是一個無禮可惡的人,不過我卻也很高興他沒有來送我。」
婉兒不明白,她道:「為什麼?」
尚秀芳悠悠道:「他沒有來送我正是因為他沒有和我客套,現在我也終於可以肯定了一件事:他這一次願意主動來見我只是因為我是他的故人,而沒有懷揣着其他的心思,現在我開始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麼那麼早就趕走他了。」
婉兒瞥了一眼尚秀芳,她忽然發現小姐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從沒有見過的溫柔與懊惱,她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可事實敗在眼前,她又是不能不信的,她拉了拉尚秀芳的手,玩笑道:「那小姐我們為什麼不繼續留在這裏讓那個傢伙上門來呢?」
尚秀芳搖頭道:「有些事情本就不用刻意為之,何況現在我們也不適合呆在這裏的。」她知道丫鬟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不過他也沒有多做出解釋,她撩起車簾,望着駕車的黑袍老人,道:「爺爺,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嗎?」
老人已經很年邁了,可聲音卻依舊非常有精神,他笑着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旦有消息就會立刻傳來的,只不過丫頭你真不留下?」
尚秀芳搖了搖紅唇,一雙含着淡淡水霧,有些迷離的眸子瞧了一眼繁花似錦的江都,最終合上了車簾,再也不開口說什麼了。
黑袍老人也不在說什麼了,他是明白尚秀芳的意思,尚秀芳其實是想留下的,但也害怕他的留下會成為曠神諭的破綻,畢竟宇文閥並非是吃素的,她不想成為曠神諭的破綻或牽絆豈非也只有離開??
對於尚秀芳的心思,他還能說什麼呢?他一向是尊重尚秀芳做出的決斷,他現在唯一希望得是這個看似無情卻有情的丫頭不要沉淪後悔,現在他也只能期待曠神諭這人可以勝過宇文傷。
這些日子曠神諭很少離開客棧,因此尚秀芳離開的時候他即使知道也沒有半步動作,他的人仿佛沉浸在一種非常奇特的世界一樣,外界的一切都仿佛已經不在他的眼中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個樣子的,現在他的眼中只有一個日期:十五。
十五,自然是大年十五。
地點自然是八角亭。
他相信那一天也一定會和宇文傷言語中的那般人山人海,不過哪些他都是不在意的,他的眼中只有宇文傷,只有這位已經有很久沒有曾出手的高手,至於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已經不在意了。
這期間跋鋒寒來見過曠神諭,他也是不能不承認此時此刻的曠神諭給予他的壓力比第一次他見到曠神諭的時候他深重得太多太多了。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種感覺
第二十九章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