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窒息的壓力忽然在一瞬間籠罩四周,剎那間寒光一閃,一閃寒光在她的眼前閃過……
她的手已經握住了劍,她的劍也在這一瞬間出鞘,她的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劍仿佛在這一瞬間化成千萬道光芒,以非常奇快的速度向着面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刺去。
鏗鏘。
一聲非常尖銳的兵器碰撞聲音。
聲音尖銳得簡直就如同一個女人在耳畔最最大聲音尖叫一樣,幾乎在同一瞬間一道白光呈拋物線自半空中拋落在地上,嗤的一聲就落在了地面上。
白光已經化作一柄劍,一柄異族寶劍。
還有一柄劍握在墨清池的手中,墨清池的手已經開始劇烈顫抖了,可他的劍還握在手中,他的劍已經遞在傅君婥的胸膛前,只差兩寸的距離就可以刺穿傅君婥的胸膛結果這個國色天香的異族美人的性命。
可這兩寸距離卻如同天塹,墨清池的手開始劇烈顫抖,就在劍還要往前遞出的時候,他的手一抖,手中的劍仿佛在瞬間之劍重若萬鈞,嗖的一聲劃出了墨清池的手心。
墨清池的人仿佛如同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他雙手扶在椅子上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他的人也開始不停咳嗽,這一瞬間這個剛才發出無匹驚艷一劍的男人仿佛在這一瞬間走入生命的盡頭一樣。
傅君婥的眼中還保持這驚恐神色,她還睜眼回憶着墨清池發出的那一絕殺一劍,卻沒有想到這位使用出那一劍的人在瞬息之間會變成如此模樣。
她呆滯了片刻才轉醒過來,望着雙手扶着輪椅扶手不停顫抖咳嗽的男人,半晌,男人才慢慢抬起那張更蒼白的臉,他並沒有看傅君婥,他只是低頭瞧了一眼已經插在地上的劍,他慢慢嘆了口氣道:「沒有想到我的身體竟然虛弱這種模樣,竟然連一劍也難以刺出。」
他的言語很平靜,但傅君婥卻已從這句言語中聽見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涼情緒。
傅君婥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望着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光芒變幻不定。她看見這個嘆了口氣的男人忽然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男人慢慢抬起了頭,他的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力量癱軟倒在地上,他眼神也仿佛失去了光澤望着面前的這個絕代佳人,道:「現在你無論出幾劍我都無法接下了,現在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了,只要你取了我的性命,你的秘密就絕對不會被泄露。」
傅君婥已經開始在遲疑了,她在思忖到底要不要殺掉這位雖然武學造詣已經不在,但可怕智慧依舊令她膽戰心驚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如此病弱的青年竟然還有機會在瞬息之間一劍取她的性命。
她雖然不想承認不願意承認,可她也不能不承認,倘若這個男人身上還多一分力氣,那這一劍就一劍取了她的性命了。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不由響起三天前甲板上遇見得那位一劍殺死宇文無敵的黑衣人。現在她似乎終於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那位伸手可怕的黑衣劍客會約見這個年輕人。
倘若這個男人的身體還在巔峰,那這個男人絕對有資格成為那位黑衣劍客的對手,也絕對有資格挑戰天下三大武學宗師,包裹他的師尊傅采林。
現在她雖然已經看得出這個青年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可她還在遲疑,到底要不要剷除後患呢?倘若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機緣巧合之下好轉了,那豈非是高麗的大敵。
她在思忖,可就在他思忖的時候,一聲非常輕盈的腳步聲在她的耳畔響起。
一個女人以極快的速度站在墨清池的身後。
傅君婥已經望見了那個女人,她本身就是世間少有的絕代佳人,可她望見面前這個女人的時候眼中卻也閃過了驚訝,倘若若要她用什麼話來形容面前這個女人,她只能用無可挑剔來形容。
這個女人的容貌氣質都無可挑剔,而且除此之外這個女人似乎還懷揣着十分高明的武藝。
女人眼中流露出無匹森冷的神色,她望了一眼蜷縮在輪椅上幾乎要倒下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無匹凌厲的殺機,她望着面前這個女人,她望着傅君婥道:「是你逼他動武的?」
傅君婥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沉默望着眼前這個女人。
女人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眼中的殺機忽然不見了,她忽然以一種非常柔和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人,道:「
第二十七章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