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一定出現了重大的變化,而他或許已經成為了陰癸派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
想到這裏,他的手不由攥緊成了拳頭。
老道自然是將這名幾乎他一手調教到大弟子的神情看在眼中,不過他也沒有一丁點動作,他雖然對於這名弟子有不淺的私情,但如果這名弟子冥頑不靈蓄意挑釁魔傅,他也並不介意看着這名弟子自身自滅,甚至倘若這名弟子的事情影響到了他,他也並不介意在這名弟子的後背插上幾道。
魔傅,他的腦海中浮現哪位無論什麼時候都一臉雲淡風輕青年的面孔,他的心中就已經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忌憚。他平生以來不知遇上了多少可怕的高手可怕的大人物,即使陰後祝玉妍,邪王石之軒也沒有給他那種感覺,他知道他這位弟子的確非比尋常,人中龍鳳,倘若要和魔傅正面相抗,那絕對沒有一丁點勝算。
他望着沉默不言的弟子,遲疑了一下,而後開口望着這名弟子道:「你可還記得昨日東溟號上的那名高手嗎?」
青年立刻回過神來,他點頭道:「我自然記得,此人在一招見就殺掉了宇文閥的一流高手宇文無敵,雖然這件事宇文化及嚴令封鎖,但卻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
他道:「那你可知道那名高手是誰請上船得嗎?」
青年皺眉道:「那位墨先生?」
他點頭道:「是的,以你的眼力應當看得出倘若那人要殺你其實也並不用第二招,雖然你的武學造詣依舊還勝過宇文無敵。」
這一點青年沒有否認,也無法否認,當日那一劍他亦看在眼中,面對那一劍他的確沒有任何把握,「師尊您的意思是希望我不要和魔傅作對?」
老者搖頭:「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在你眼中可以和邪王石之軒甚至和邪帝媲美的絕世高手只不過是這位魔門魔傅的其中一張底牌而已,這個人深藏不露,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上有多少底牌,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暗中佈下了多少計劃,也沒有人知道長年累月坐在輪椅上的他的武學造詣是不是可以和那個一劍殺死宇文無敵的絕世高手相提並論。」
青年全身上下已經冒出了冷汗,的確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確有和這位魔傅一較高下的想法,可現在他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現在的他的確對那個魔傅一無所知,無論是性格、謀略還是武學造詣都是一無所知的,他唯一知曉得只不過是那人是魔傅而已。
面對一個這樣如斯可怕的對手竟然一無所知還想和這人抗衡,那豈非是自尋死路?想到這裏,他的額頭上不能不冒出冷汗,他抬頭眼中感覺的望了眼前的老者他的師尊一眼。
老者面上依舊沒有流露出多少情緒,他望着青年淡淡道:「還有一件事我應當告訴你。」
青年神情比剛才更恭敬了,他道:「師尊請講。」
老者道:「你可知道近年來在江湖上名聲鵲起論及名氣在江湖上足矣和多情公子侯希白、影子刺客楊虛彥相提並論的高手嗎?」
青年知道諸多生僻的江湖聲,這件事眾口皆傳,他不能不知道,他道:「難道哪位神秘莫測的海棠公子和魔傅有什麼關係?」
老者淡淡道:「準確來說海棠公子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兩個人,哪兩個人?」
「陰癸派最傑出的傳人以及你口中的魔傅。」
青年苦笑,徹底苦笑,他望着眼前依舊面如殭屍的老者,苦笑道:「師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老者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個人身上實在有太多的秘密了,即使請他進入陰癸派的宗主或許也不知道這個人身上隱藏了多少秘密,只是有一點你要絕對明白。」
「請師尊指教。」
「沒有絕對的把握前往不要和此人作對,此人的心機城府謀略甚至是武功或許都算得上我平生所見第一人,一旦你一擊不能擊中,那結果就只有亡命一途。」
青年沒有說話了,他只是慢慢站起身對着這位盤膝坐在地上的老道恭敬三鞠躬。
兩人在這座山神廟又閒聊了一會兒,等天上的雨停了下來,兩人才起身離開了這處山神廟。
一刻鐘後,確定這兩人離開以後傅君婥才慢慢從神像身後走出來,她的神情有些變幻不定,腦海中一直在思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