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無喜無悲。
「喬某派遣手下去打探明鏡先生與明鏡姑娘兩人這幾年的行蹤,得出了一個答案:但凡有明鏡先生出現的地方,明鏡姑娘絕對不會出現,但凡有明鏡姑娘出現的地方,也絕對看不見明鏡先生的的蹤跡,因此我才好奇上門候教。」
至始至終墨傾池都一副仔細認真聆聽的模樣,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等喬峰說完,便開始搖頭道:「如果真如喬幫主所言那樣,那明鏡先生恐怕就真是我的侍女明鏡假扮的,可惜事實卻並未如此。」
「哦,為何墨公子如此肯定?」
「因為至少有一次喬幫主和我同時見到了明鏡與明鏡先生同時出現。」說罷,墨傾池望着喬峰,道:「難道喬幫主忘記了峻極峰比武結束之後嵩山之下小鎮中的事情了嗎?」
喬峰搖了搖頭,道:「自然沒有忘記,只不過我卻有一個懷疑,當日同時出現的明鏡與明鏡先生其中有一個是假的,因此明鏡先生很可能就是明鏡。」喬峰虎目圓瞪,眼眸閃爍着攝人心魄的寒光,望着墨傾池,同時亦掃過墨傾池身側的明鏡。
這一刻喬峰已經展現與墨傾池爭鋒相對之意。
墨傾池很平靜望着喬峰,收斂了面上的笑意,輕聲嘆了口氣,道:「我看出來了喬幫主心中已經認定了答案,倘若我們不尋出明鏡先生與明鏡兩人同時出現,那喬幫主就絕對還是會聽信那瘋子的言語明鏡先生便是明鏡,明鏡便是明鏡先生的鬼話。」
「只不過既然喬幫主已經先入為主,而且明鏡先生並未在此,因此那就由喬幫主之意,認為明鏡先生便是明鏡好了。」
喬峰哈哈大笑,揮了揮手道:「喬某可不是來尋麻煩的,而是因為明鏡是否就是明鏡先生這件事情牽扯到丐幫重大事情,因此喬某不得不調查清楚。」
墨傾池道:「現在明鏡先生不再,而喬兄亦不相信我的言語,此時暫時就無可調查,除非聯繫到明鏡先生。」
喬峰搖頭道:「卻不用如此,喬峰既然登門造訪便有確認明鏡先生與明鏡是否是同一人的方法,只不過不知墨公子願意讓喬某確認否?」
墨傾池沒有說話,而是望了一眼身側的明鏡,開口道:「明鏡,你意下如何?若你不願意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你。」
溫婉玉立的明鏡抬頭瞥了喬峰一眼,而後低頭對着墨傾池輕聲笑道:「公子,此事雖然聽上去荒唐,既然喬幫主想確認此事那就有此事的理由,既然如此那不如順應喬幫主之意,否則江湖人則又應該說公子你怠慢客人了。」
說罷,明鏡微微一禮,隨即說道:「喬幫主貴為一幫之主與我家公子在院門前談論,此事被江湖同道知道恐怕又將說我家公子招待不周了,既然喬幫主可以確認明鏡的身份,那也就不急於一時,先入大廳再談如何?」
喬峰拱了拱手:「打攪了。」
隨即四人一前一後走進大廳。
明鏡端上兩壺酒,喬峰墨傾池各自一杯。
兩人同飲下一口,墨傾池就開口道:「現在明鏡就在這裏,那就請喬幫主使用你驗證的法子吧。」
喬峰點頭走向明鏡,開口道:「請明鏡姑娘挽起右手衣袖,一切在此可見分曉。」
明鏡按照吩咐,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手臂可以算得上完美無瑕沒有任何痕跡,如同最上等的瓷器一樣,見喬峰凝視了半晌,明鏡衝着喬峰點了點頭,隨即準備挽下衣袖,但此時喬峰卻猛然出手握住明鏡的手臂,明鏡哀呼一聲,剎那間大廳立時被森冷刻骨的寒意瀰漫,只聽見一聲『磁磁』聲響,墨傾池手中的酒壺便如蜘蛛網一般四分五裂。
同時之間,一股無匹鋒銳的氣息自墨傾池身上湧出,剎那之間瀰漫四野,距離墨傾池最近的駱文濤感覺最為深刻,當即他便猶如立身冰窟,隨即猶如泰山壓頂大難當頭,隨即便承受不住那鋒銳無匹的氣息,內心不暢,直接吐了口血,爆射而退,立在大廳門口才好轉些許。
前一刻還祥和安寧的氣溫立刻化為殺機四溢的決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