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粗狂男子一口血水狂噴而出,但那張猙獰的臉上卻浮現一抹殘忍的詭笑,
啪,
未等古鑫落地,殘狼雙臂一合,死死抱住古鑫尚在空中的雙腿,
「吼,。」
抱住古鑫雙腿的殘狼身子一旋,竟是將古鑫的身軀狠狠砸向一側的粗壯白樺上,
喀拉,
又是一顆白樺被撞斷,
可殘狼並未脫手,而是抱住古鑫的身軀撞向第二顆白樺,,
古鑫起初的游擊戰徹底激怒殘狼,此刻逮住古鑫,任由古鑫如何掙扎,他就是不放手,
喀拉,
當古鑫撞斷第四顆白樺時,氣力已頹然空乏,難以為繼,口中更是鮮血狂噴,那俊朗的臉上沾染着血水與汗珠,還有那頹靡的表情,
「吼,。」
殘狼狂躁地搭住古鑫雙腿,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橫腰抱起,
而後,他大吼着抬起膝蓋,欲將古鑫的脊梁骨盡數撞碎,
這一刻,古鑫絕望地閉上了眼眸,他知道,若是殘狼這一擊得逞,自己必死無疑,
這個粗狂男子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他的膝蓋頂上來,自己的脊梁骨盡數破碎不在話下,恐怕連內臟也會被破碎的骨頭刺個通透,
韓小藝瞧見這一幕也張大櫻桃小嘴,臉蛋上寫滿驚懼與急迫,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小手兒緊緊拽着衣角,,
忽地,她仿佛想到什麼似的,竟是拋棄肖六,往殘狼的方向衝去,
蹬蹬瞪,
女孩兒雙腳踩着積雪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臉蛋上卻是盡顯焦急之色,
「住手。」
韓小藝一聲喝斥,飛快衝了上去,
殘狼被女孩兒一喊,竟是有那麼一個瞬間的停頓,一臉迷茫地擰過頭來,
就是這個時刻,
韓小藝袖口探出木刺,狠狠地刺向殘狼後腰,
撲哧,
女孩兒力道不是特別大,可林澤親自打造的這把木刺卻精細尖銳,甫一用力,便扎入殘狼後腰之中,
「吼吼,。」
重創之下,殘狼狂吼着拋掉雙臂中的古鑫,手掌一抓,便是將那木刺拔出來,
撲哧,
又是一道血箭自腰間飈射而出,殘狼卻森然地望向韓小藝,鼻息沉重地一聲低吼,抓起那把木刺向女孩兒腦門刺去,
「啊,。」
韓小藝驚慌失措之下,轉身就往後跑,
可她哪兒跑得過殘狼,眨眼間就要被他從後背刺出個窟窿,
「吼。」
殘狼一聲怒吼,揚起手中木刺,狠狠向女孩兒後背刺去,
嗖,
正當暴怒的殘狼欲刺死韓小藝時,白樺林側面猛地激射出一道模糊的白影,幾乎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竄向殘狼,
啪,
殘狼那抬起的手臂仿佛中邪一般,不論他如何使勁也刺不下去,
殘狼目中透出一抹驚愕,茫然地垂下頭,發現他的手臂竟是被一隻纖細的素手抓住,
縱使那隻玉手的長度幾乎不能將殘狼那粗壯的手臂環扣起來,卻仍是令他的手臂無法動彈,仿佛被鐵箍箍住一般,十分詭異,
這是一個一襲白衣,戴着一副銀面的女子,饒是寒冬臘月,滿地積雪,她仍是光着腳丫,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抬起力大無比的殘狼粗壯的手臂,
不知怎地,殘狼面對這個足足矮她一個頭的瘦弱女子,眼中竟然是不易察覺地冒出一抹恐懼的神采,努力掙扎着手臂,試圖從銀女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可銀女只是素手一扯,殘狼那魁梧巨大的身軀便是一個趔趄,踉蹌地向前撞去,
嗡,
銀女手腕一翻,空閒的右手便是毫無意外地出現一把通體透明的匕首,
撲哧,
白光划過,殘狼那被銀女抓住的右臂竟是被生生斬斷,
斷腕處登時鮮血如注,狂灑而出,
「嗷嗷,。」
劇痛之下,殘狼不由自主地嚎叫起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