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還有意義嗎?」
「——」古鑫啞口無言。
他忽然發現,原本玩世不恭,生龍活虎的陳一亮變了。
變得沉寂,變得消沉,甚至是——變為另外一個人!
他與陳一亮接觸的時間不長,卻被他那不羈灑脫的性子感染,他英俊,帥氣,霸道,還很玩世不恭。他簡直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的典範。
可現在呢?
他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變得古鑫幾乎不敢確信眼前輪椅上的男子,便是自己的學生陳一亮!
根本就是判若兩人,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古鑫捋順氣息,莊重地問道。
「以後?」陳一亮那蒼白得如同一具屍體的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色澤,沙啞道。「當條瘸腿狗。」
「不再上學?」古鑫問道。
「不上。」
「永遠被鎖在房裏?」古鑫問道。
「狗也能看門,不是嗎?」
「——」
古鑫囁嚅着嘴角,張了張嘴,卻是再難吐出哪怕一個音節。
他瘸了。
他成了一條狗。一條瘸腿狗。
不知怎地,瞧着佝僂地坐在輪椅上的陳一亮,古鑫覺得自己的眼角有些乾澀。
他粗暴地抓出酒壺,扭開蓋子正要飲酒,手臂甫一抬起,便又緩緩落下。而後——他緩步行至陳一亮身邊,蹲下,平靜道:「我喜歡喝酒,喜歡在不開心的時候時候喝酒,我還喜歡在一個人的時候喝酒——」古鑫將酒壺放在陳一亮腿上,說。「送給你。」
陳一亮沒作聲,那與年齡極不相符的蒼老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你不是一個好學生,不是一個聽話的學生。」古鑫說道。「但你是一個好對手,值得尊重的對手。」
陳一亮仍是沒有做聲。
古鑫緩緩起身,目光深深地凝視陳一亮,唏噓道:「我走了,珍重。」
古鑫茫然地離開,直至那扇門重新關上,陳一亮方才伸出褶皺的手掌,觸摸到被古鑫緊握得尚有餘溫的酒壺,拾起來,闔眸嗅一口酒香,沙啞道:「好酒。」
————
咖啡屋的音樂悠揚而舒緩,林澤的臉上也是掛着淺淡的笑容,攪拌着面前的咖啡,像一個頗有情調的小資。
坐在他對面的夏書竹抿一口香濃的咖啡,那雙仿佛會說話的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澤,幾次張開嘴唇,卻是沒說一句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林澤抽出第四根煙欲續火時,夏書竹溫暖的柔荑握住他的手腕,輕輕搖頭道:「不要抽了。」
林澤微楞,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將香煙放回煙盒,慢慢喝咖啡。
他在笑。但夏書竹看得出他笑的很假,很虛偽。他不是真的在笑,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發現他的心情不太好。
「我是女人——」夏書竹輕咬柔唇,望向這個虛偽的男人道。「你的女人。難道有什麼心事,你都不肯向我說嗎?」
端着咖啡的林澤動作略一停滯,抬目看向這個明媚動人的女人,輕笑道:「說什麼?」
「古鑫的學生,那個叫陳一亮的男人。」夏書竹說道。
「從立場來看,他應該算是我的敵人。」林澤解釋道。
「可你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敵人,是嗎?」夏書竹問道。
「是。」林澤點頭。
「我看得出來,你有些擔心他。」夏書竹握住林澤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掌,摩挲着他粗糙的掌心道。「如果擔心,為什麼不去做點什麼?我知道,你是有這個能力的。」
「做什麼?」林澤苦澀地笑道。「有些人一旦做出選擇,誰也不能去改變,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改變。」
「那為什麼還要擔心呢?如果他知道作為敵人的你有這份心意,他應該會很滿足。」夏書竹勸慰着她深愛的男人。
「你說的很對,我完全不需要為這件事兒而心情不好,我不是聖人,也不是超人。我不是誰都可以幫,有必要幫。」林澤喝下一口咖啡道。「就像如果哪天有男人愛你愛得撕
第兩百五十九章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