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兩人撞上牆壁,而後便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嘔——」
在這股巨大的撞擊力之下,神父喉頭一甜,一口殷紅的鮮血噴灑出來。
「唔——」
屠夫那憨厚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紅色,他幾近要將牙齒咬碎,雙臂一撐,重新站了起來。
「呼——」
兩人重新站起來,深吸一口涼氣,再次俯衝上去。由始至終,他們沒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也不曾吐出。從白馬客出現至今,他們唯一做的便是攻擊,被打回去,再衝上來,再次被打回去!
砰!
兩人再次摔倒在地,渾身上下早已被自己的鮮血浸染成鮮紅色,可這兩人卻渾然不顧,一次次被擊倒,再一次次站起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像兩台不知疲憊與疼痛的機器,發瘋似地沖向袁丹青!
韓小藝僵住了。呆住了。完全愣住了。
她搞不懂。
她完全不明白。
你們打不過他的!
長達十分鐘的攻擊,你們連他的衣袂都不曾觸摸到!
為什麼還要打?還要拼命的攻擊?
你們為什麼這麼傻?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再這麼打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會吐血而亡的!
韓小藝紅了雙眼,小手兒使勁地拽着靠墊,若非被神色平靜的林澤攬住腰身而無法動彈,她都想衝上去幫他們擋上一拳一腳!
砰!
這一陰一陽的兩兄弟再次被打回去,人尚未落地,便是鮮血狂灑而出,好似要將身體裏的鮮血盡數噴濺出來,令人不忍去看。
「吐!」
落地的兩人不知疼痛地掙扎着站起來,眼神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冷漠而決然地望向白馬客。咬了咬牙,抹掉嘴角的血漬,慢慢挺直那已然佝僂的脊樑。
傻瓜!
他們根本就是傻瓜!
韓小藝紅着雙眼,淚珠在眼眶打轉,她從未見過有人會像這對兄弟發瘋似地去打。
他們明明知道不是這個白色西裝男的對手,他們明明每一次倒地,都不可能再站起來。
可是,他們出人意料地一次次站起來,像兩隻受了傷的野獸,死死盯着對面的白馬客,不知疲憊地去攻擊,去拼命。
為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這對兄弟再次站起來,握住刀鋒欲撲向白馬客時。這個神色淡然而實力恐怖的男子卻是忽地開口。
「你們真的不怕死?」
「不怕。」神父抹掉嘴角的血漬。蒼白如紙的臉上掠過一抹詭異的笑容。「為兄弟而死,有什麼可怕?」
「兄弟?」白馬客指了指沙發上神色平靜的林澤,嘴角浮現一抹嘲弄。「他嗎?」
「是的。我。」
這一句話不是神父講出來的,而是林澤!
他鬆開韓小藝的腰身,緩緩起身,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心痛,往神父與屠夫的位置走去。
直至他行至這對因脫力而渾身都在發抖的兄弟跟前,方才黯然地說道:「神父、屠夫,夠了嗎?」
「不夠。」兩人搖頭。「我們還沒死。」
「我說過。」林澤宛若標槍般站在他們前頭,一字字說道。「我不會讓我的兄弟替我去死。要死,我來!」
「我不阻止你們,是因為我知道阻止你們,你們會後悔,會自責,會愧疚一輩子。」
「所以我不阻止,不拒絕你們的幫助。我給你們了卻心事,我接受你們的兄弟之情。」
「但我不允許你們死。你們可以因為當我是兄弟,而為我浴血奮戰。可我決不允許你們替我去死,否則——」林澤驀然轉頭,冷冷道。「你們將不再是我兄弟!」
兩人沒做聲,只是掙扎着向林澤身邊挪動。
「大小姐。」林澤平靜道。「扶他們去休息。」
林澤言罷,毅然地轉過頭,神色沉寂地望向白馬客,袁丹青!
這是一個長得很有神的男子,是一個身材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