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那些平日和和氣氣的長輩指不定轉身就是一刀子,所以她要努力不倒,真倒了,也希望你別讓她孤苦伶仃,有個寄託有個肩膀,她的人生還有希望。」
韓鎮北一口氣吐出這番心裏話,目光灼熱地盯着林澤,
林澤先是端詳了韓鎮北一會,直至一根香煙抽完,他才咧嘴笑道:「韓老闆,這算是你第二個要求嗎。」
韓鎮北錯愕,旋即苦笑點頭道:「算是。」
「你真貪心。」林澤略帶幾分忤逆地調侃道,
「為人父母的,為了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說得出來。」韓鎮北輕嘆一聲,
「我答應你。」林澤捻滅香煙道,「她坐穩了位置我做不出陪她一輩子的承諾,但如果韓家倒下,我會不離不棄。」
「謝謝。」
三次,
前一次是對那個拉他一把的年輕人說謝謝,
第二次是林澤,
第三次還是林澤,
他已決定,這是最後一一次,也沒人再有資格讓他說出這句話,
林澤走後,韓鎮北喊了福伯進來,微笑道:「老福,把我備好的那些文件都拿過來。」
「全拿過來。」
「嗯。」韓鎮北輕輕點頭,
福伯神色一陣恍惚,在原地足足楞了半分鐘,這才面色黯然地轉身離去,
將全部文件簽好,韓鎮北仍下鋼筆與雪茄,揉了揉腫脹的眉心道:「放好,一年後再拿出來。」
「老爺我,。」
「跟了我半輩子,怎麼還這般婆婆媽媽。」韓鎮北釋然一笑,瞥了眼半下人半老友的老福,說道,「之後的路你自己選,享清福也好,幫襯小藝也罷,沒人再可以逼你。」
「福淳生是韓家人,死是韓家魂。」福伯沉聲道,
福伯面容沉寂地退出後,這位二十年前名動燕京,二十年後唯一能與燕京兩大來老牌豪門分庭抗禮的商場巨擘面露一絲深沉,揉了揉堅硬度越來越嚴重,也越來越乏力的雙腿,輕聲呢喃:「小藝,你會埋怨爹地嗎,選這條路,會後悔,會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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