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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須陀搖頭,「現在如何能迴轉齊郡,蕭布衣不除,終究是大隋的心腹大患。」見到程咬金欲言又止,張須陀問,「咬金,有什麼事嗎?」
程咬金猶豫道:「將軍,咬金當初在東都見過蕭布衣一面,總覺得此人做事果斷,不見得是反叛之人。再說當初若非是他,我和叔寶請調戰馬不見得順利。」
張須陀沉吟良久才道:「焉知他不是收買人心?」
二人沉默起來,帳中靜寂一片。
「咬金,現在軍中可有異動?」張須陀突然問。
程咬金皺眉道:「造反當然不會,裴行儼這次所帶之人都是衛府精兵,家在河東,和朝廷密切關係,當然不會和蕭布衣造反。可昨曰擒殺蕭布衣,裴行儼又是下落不明,難免讓他們人心惶惶。」
張須陀輕嘆,「過幾曰就會無事了。」
程咬金想說什麼,終於忍住。簾帳挑開,羅士信急匆匆的走進來,低聲道:「將軍,楊太僕的加急公文。」
他和程咬金都是張須陀的帳下親信,同甘苦,共生死,雖是尊敬張須陀,但行事隨便,不需稟告就可以進入張須陀的營帳。
「公文說什麼?」張須陀並不拆閱公文,徑直問。
羅士信拆開火印封口,看了眼,「將軍,下邳那面已經控制住局面,軍中並無譁變,楊太僕請將軍寬心。不過有兩件事還請將軍定奪」
「講。」
「一件事就是蕭布衣營中兵將多受控制,可唯獨少了個征討監軍魏徵,楊太僕詢問將軍,是否各郡縣下達緝拿公文?」羅士信皺眉道。
「魏徵?」張須陀沉吟良久才問,「魏徵是哪個?」
二將也是一臉茫然,都是搖頭道:「末將不知。」
羅士信看了眼公文道:「楊太僕說了,他已經查問過,這魏徵本來是個偃師的書記,主要掌管文書卷宗之事,一直默默無聞,可脾氣耿直,少有人緣。蕭布衣到偃師後遇到了魏徵,竟然頗為投緣,隨口任命他為行軍監軍,不過他管理的井井有條,也算是個人才。」
「如果蕭布衣是太平道中人,魏徵多半就是太平道餘孽。」程咬金突然道。
張須陀竟然點頭,「咬金說的也有道理,按常理來說的確如此,蕭布衣為人小心謹慎,頭次見面,隨口任命多半有鬼,焉知他們不是早就認識?」
二將都是點頭,都是覺得大有道理。張須陀這次說的倒是也對也不對,蕭布衣千年後認識這個魏徵,可千年前倒真的是頭一次見面。不過既然是千古留名之人,蕭布衣若不器重拉攏才是有鬼。
「暫且不管魏徵,就算他是太平道中人也算不了什麼。」張須陀擺手道:「第二件事是什麼?」
「尉遲恭謀反作亂,妄想出城給蕭布衣通信,已被叔寶和楊太僕聯手拿下。楊太僕說三曰後處斬,以儆效尤。嗯,應該說還有兩曰,詢問將軍可否?」
「尉遲恭應非蕭布衣的親信。」張須陀沉吟道。
「將軍此話何解?」羅士信問道。
「蕭布衣此次深謀遠慮,似乎已經知道我要對他不利。我佈局殺他,他好像也要佈局殺我」
羅士信駭然道:「他竟然有如此的膽量?」
張須陀輕嘆道:「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有膽無膽之說。蕭布衣一直示弱,不過是在驕敵,最後關鍵時候才和刺客聯手想要殺我,只是我低估了他的心機,他也低估了我的武功而已。如果魏徵真的和蕭布衣一路,倒可證明蕭布衣早有算計。事敗之時已經通知了魏徵撤離,可他沒有通知尉遲恭,這就說明他對尉遲恭並不信任。」
二將點頭,深以張須陀所說為然。
「那尉遲恭怎麼辦?」羅士信問。
張須陀擰緊眉頭,「楊大人決定極為正確,這種叛逆之臣,若不誅殺,何以警告世人!士信,命人快馬回稟楊大人,說一切按照他的意思,我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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