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以過來找你,當然你如果有事的話,我在附近各郡均有落足之地,他們也可以暫且躲避下風頭再說。」
「暫且讓他們躲避一時,我還有他事。」蕭布衣皺眉道。
「什麼事情?」袁嵐問道。
「去救尉遲恭。」蕭布衣沉聲道。
眾人默然,沒有想到蕭布衣膽子如此之大,風口浪尖之上還要去救別人。
袁嵐皺眉道:「布衣,你要是真的信任欣賞尉遲恭,當初為什麼不通知他?現在去救他,大有難度。」
蕭布衣苦笑,「我這也是一時失算,其實我本意並不想讓尉遲恭為難。我一直都對尉遲恭信任有加,可他一直都在考慮猶豫之中。當初我在馬邑結識他,可劉武周對他卻有知遇之恩,尉遲恭私下對我說了要離開,前去報答劉武周的恩情,人各有志,不能強求,這個時候的我當然不好和他說及造反之事。我只以為尉遲恭攻打無上王得勝後和我撇清關係,或是加官進爵,或是另有選擇,哪裏想到他為了通知我,不惜和楊義臣翻臉。我若是不知道他被擒也就算了,可既然知道他被擒了,而且馬上就要被處斬還是無動於衷,於心何忍?」
眾人默然,裴行儼卻是拍案道:「蕭將軍有情有義,不枉裴行儼跟隨,行儼聽從蕭將軍的吩咐,若是去劫救尉遲恭,定要算上我一份。」
蕭布衣雖不再是將軍,裴行儼還是以往的稱呼。眾兄弟都是點頭,紛紛說道:「不錯,有所為有所不為才是真正的男人,大夥都是兄弟,無論如何,總要去救。」
「我已經不是將軍了,以後兄弟相稱即可。」蕭布衣含笑道。
裴行儼微笑道:「現在或許不是將軍,依照蕭將軍的能力,想做將軍又有何難,如果真的有機會,做皇燕京是大有可能。」
他說的大氣,蕭布衣只是笑,卻不再多說。袁嵐亦是振奮起精神,「既然布衣說要去救尉遲恭,那我們就要詳細的籌劃,可我只怕張須陀會算計我們去救,守株待兔那就是糟糕透頂。」
蕭布衣點頭,「袁兄說的不錯,我們是救人不是去送命,一定要精心的籌劃,好在這裏到下邳並不算遠,還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打算!」
「對了布衣,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一下。」袁嵐突然道。
蕭布衣不解,「還有什麼事?」
「令尊一直都在皇后的身邊,張須陀這次抓你是有旨意,恐怕令尊會有危險,難道你不想勸勸他」袁嵐擔憂道。
蕭布衣沉默半晌才道:「其實我梁郡見駕的時候已經勸他離開,可很多事情,就算知道結果也是無能無力。我爹就算知道有姓命之憂也是不想離開。我若是強迫他離開,只怕他以後一直都會鬱鬱寡歡」
袁嵐嘆口氣,「布衣你說的不錯,有的時候,對一些人來說,活上快樂的一天的確比鬱悶一生要好。」
「夢蝶對我說了,我爹現在暫時還沒有問題,再說他在楊廣眼中無足輕重,再加上姑姑在,不見得有事。我們現在還是商量如何去救尉遲恭的好。」蕭布衣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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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須陀守株待兔,蕭布衣看起來卻像是飛蛾撲火,二人註定都是大隋的傳奇人物,也註定此生相撞必定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尉遲恭昏昏沉沉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自己像一隻飛蛾,不過是一隻已經撲到火堆上的飛蛾,周身無處不痛,如同被火灼燒過一般。自從與秦叔寶和一幫兵士打了場後,他身上的傷口難以盡數,衣衫幾乎被血染透。
血液凝結,傷口和衣衫沾在一起,動一動身子都是被扯的發痛。
在別人的眼中,他已經是死人一個,既然快要被砍頭,也就少有人再去理會他。
渾身疼痛非常,心中卻是異常安寧。身經百戰的他傷的雖重,雖然像垃圾一樣被扔在牢房的角落,可他還是死不了。
望着四壁空寒,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尉遲恭嘴角一絲苦澀的笑。
他沒有
二五一節 飛蛾(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