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河北的竇建德!」
李萬才搖頭道:「竇建德比我們的情況好不了多少。我聽說他手下的將領,已死傷大半。我們投奔他,並非良策。」
眾將有遲疑,有點頭。徐圓朗緩緩道:「那麼還有一條路,我和遼東王建武有段交情,兄弟們若是信得着,我可帶你們投奔。想楊廣徵伐遼東多年,還是不能攻下遼東,我們到了那裏,還可留條活命。」
薛鼎大搖其頭,「遼東苦寒貧瘠,言語不便,離家甚遠,去那裏做什麼?」他的話倒有不少人贊同,可也有人想,就算苦一些,能活命也是好的。
徐昶已忍不住呵斥道:「薛鼎我爹是為大夥着想你難道有什麼主意?」
薛鼎嘟囔道:「我其實」
「其實這兩條路都有點問題。」劉世徹沉吟道:「我們不妨再詳細的考慮幾曰,到時候再做決定?」
徐圓朗澀然的站起來,緩步在廳堂中走着,雙眉緊鎖。
眾人見他沉吟,不敢打斷,這時候徐圓朗已走到薛鼎、李萬才的身邊,遽然眼前一亮道:「還有第三條路。」
眾人精神一振,薛鼎忍不住問,「還有什麼路?」
徐圓朗臉色一冷,如冰雪飛霜,只吐了兩個字,「死路!」
他話音一落,驚變陡升,只聽『嚓』的一聲響,緊接着疾風突起,牆壁上的油燈一暗一亮,廳中已死一般的寂靜。
薛鼎、李萬才卻已握住喉嚨,嘴裏『咯咯』作響,發聲不得。鮮血順着手指縫流淌而出,擋都擋不住。
二人眼中滿是驚詫、恐懼,還有不信之意,可喉嚨已斷,再難活命。
徐圓朗說完死路兩個字的時候,毅然拔刀,揮出兩刀,砍斷了薛鼎、李萬才的咽喉。他是將門之人,狠辣之下,絕對不下羅士信。這兩刀出乎不意,多一分氣力都不用,就已斃了二人。
「我為兄弟們找活路,你們卻要串謀官府害我們!」
徐圓朗言語如冰,並非對死人而說,而是望着劉世徹、宋封義和顧仲三人。徐圓朗一拔刀,劉世徹就已經退卻,他一退,宋封義和顧仲也是並肩後退,冷望徐圓朗。他們已經知道,消息泄露。
徐圓朗刀鋒弘亮,刀尖上還殘餘幾滴鮮血,『滴滴答答』的流淌,看起來陰冷無比。
徐昶見到並肩而立的三個人,眼中突然閃過絲喜意,轉瞬無動於衷。
可廳中其餘將領都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馮虎、蔣天龍駭然道:「將軍,就算言語不和,也不用害了他們的姓命吧?」
徐圓朗冷冷道:「你等有所不知,劉世徹他們已把我們都賣給了官府,準備明夜開城。用我們的人頭,換取他們的榮華富貴。」
薑是老的辣,徐圓朗一句話,就將其餘的將領的怒火統統調起來。或許有的人覺得投誠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們把自己算計在內,當然罪不可恕!
蔣天龍上前一步,怒喝道:「劉世徹,將軍說的可是真的?」
劉世徹冷笑道:「真的假的又能如何?徐圓朗,你到現在還矇騙我們這幫兄弟嗎?你說的兩條路,都是為你自己着想,你可曾想到過我們這幫兄弟?歸順竇建德,不過和他一起做喪家之犬,我們跟隨你,都是保一家老小,又去遼東遭人白眼做什麼?走這兩條路,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我等投靠西梁王,換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全家的安寧」
「一派胡言。」徐昶暴怒道:「劉世徹,官府和我們向來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現在我等還有反抗之力,若是投降後,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什麼安寧可講?」
他一番話,倒是說到很多兄弟的心坎中,劉世徹仰天長笑,「徐昶,你這番話唬得了誰呢?翟讓現在如何?杜伏威呢,不是更好?秦叔寶、程咬金哪個不是所謂的叛逆,眼下還不是風風光光。西梁王大仁大義,只要我等歸降」
他話音未落,徐昶已厲喝道:「動手!」
徐昶一
五二九節 梟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