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的無非是經驗二字。可你諸事留意,又知道分析,不用多久,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了。不過你以後若是想要帶兵打仗,倒可以和你二哥多多學習,那小子沉穩非常,幾槓子壓不出個屁來,可專攻用兵,我想若得重用,不讓張須陀的。可惜他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二哥在馬邑當郡丞了。」蕭布衣笑道:「現在他多半能有用武之地地。」
虬髯客詫然道:「他不做什麼員外郎了嗎?」
蕭布衣又把京都地事情說了遍,虬髯客一到揚州,就幫他四處搗亂,順便把敵手地底細也摸個清楚,倒和他少有閒話。
虬髯客聽完後這才感慨道:「你小子倒是活的多姿多彩,不但自己活地滋潤,還順帶幫你二哥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給我討個官做做?」
「大哥真的想要?」蕭布衣笑道:「我只怕你看不上眼的。」
「我不過開個玩笑,」虬髯客搖頭道:「當官有什麼好,就算給我個皇帝做,我都不想的。」
「當皇帝還不好嗎?」蕭布衣啞然失笑,「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兒。」
「當皇帝有什麼好?」虬髯客淡淡道:「聽佞臣地話百姓受氣良心不安,聽忠臣的話自己受氣本性遭罪。誰的話都不聽就和如今的楊廣一樣,烽煙四起。我逍遙快活現在就是很好,要是整日聽着無數人在耳邊鼓譟,那還不煩死?」
見到蕭布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虬髯客問道:「怎麼的,你不同意我的看法?」
「不是不同意,而是覺得很新鮮。」蕭布衣笑了起來,「大哥可知道如今天下有多少想做皇帝的?」
「他們想是他們的事,我如何做是我地事。」虬髯客目光閃動。突然問道:「布衣,你準備一輩子做這個太僕少卿?」
「做不了幾年的。」蕭布衣搖頭道:「可無論如何,做一天就要為自己謀求一天福利吧?」
虬髯客笑罵道:「你小子其實比誰都滑頭,可怎麼總給人看起來很實在的感覺?」
「大哥準備去哪裏?」蕭布衣問
「找不到道信。本來準備回去看看老二和你,不過老二既然到了馬邑,我先和你迴轉東都,再去馬邑看看。」虬髯客解釋道。
蕭布衣有些高興。「如此我們正好順路。」
虬髯客笑容中帶了溫馨,「我也覺得順路。對了,你還帶那十幾個破箱子做什麼?」
蕭布衣回頭望了眼,「大哥不說我倒忘記了。少方,把箱子都卸下來吧。」
「在這兒?」孫少方疑惑道。
蕭布衣點點頭,孫少方不再多問。讓腳夫把馬車上的箱子卸到荒郊野外。然後讓他們迴轉。大富車行地都是莫名其妙。只覺得這些人有錢無處去花了,只是人家佣金早早的付了。他們只是做事,疑惑只能肚子裏面發酵。
等到腳夫走了後,蕭布衣讓禁衛把箱子推在一起,一把火燒掉,孫少方都是忍不住的問,「蕭老大,你有病?」
「你有藥?」蕭布衣反問道。
孫少方哭笑不得的說:「我是說你腦袋有毛病?」
「你能治?」蕭布衣笑答。
孫少方沒轍,一揮手道:「兄弟們,放火。」
眾禁衛只怕燒地不徹底,收集了枯枝殘葉的堆在箱子上,一把火的燒起來,噼里啪啦。
阿鏽和周慕儒也是面面相覷,過來低聲問道:「老大,到底怎麼回事?」
「燒了箱子,會少很多麻煩。」蕭布衣解釋道。
阿鏽和周慕儒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老大英明。」
眾人都是不懂,只有虬髯客眼中有了睿智的笑,「你怕麻煩?他們來搶,打一場不更是痛快。」
蕭布衣苦笑道:「我一直都在做戲,吸引王世充地注意力,這箱子裏面雖然是土,可依照他狐疑的性格,難免不想辦法過來看看。大家都累了這麼久,一把火燒了箱子,絕了他們的念頭不是更好?」
虬髯客壓低了聲音,「他多半做夢也想不到……」他話音未落,突然抬頭遠望,只見到揚州城處塵土飛揚,幾十騎向這迅疾地飛奔而來。虬髯客目光敏銳,早見到為首地就是王世充,不由大為錯愕道:
一八五節 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