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引敵,小鬍子剿殺看起來就是個早已商量好的圈套,沒有想到蕭布衣也是一頭霧水。
「是誰不重要,能保護你們的安全最重要。」蕭布衣含糊其辭道。
林士直苦笑,「布衣說的極是。」
小鬍子吩咐的手下呼哨一聲,他的手下十人竟然毫髮無傷,聽到吩咐後,又散了開。
韓雪有些好奇的望着他們的舉動,突然難以置信的睜開了眼睛,轉瞬退開了幾步,捂住了小嘴。眾商人也是露出驚凜之色,林士直還算鎮靜,卻也是臉色有些蒼白。
那十人並不急於救人,而是查看箱子前那些馬匪的死活。幾人硬生生的從馬匪身上拔出弩箭,好像對待屠宰的豬羊一樣,蕭布衣一旁看到這些人的麻木的表情,也是心悸。
弩箭前端光芒閃爍,看起來鋒利異常,箭杆居然也是鐵製,和普通的弩箭不同。
幾人負責回收清洗弩箭,見到幾個馬匪還沒有斷氣,也不問話,揮手就是給了一刀,頓時了了賬。
林士直本來還想說什麼留下活口,問問哪裏來的馬匪,見到他們乾淨利索的殺人,差點把舌頭吃下去。
幾人收集完弩箭,送了回來,小鬍子開了箱子,把弩箭裝進去,不緊不慢。那幾人又開始檢查馬匹,見到有馬重傷長嘶悲鳴,緩緩搖頭,同樣一刀了賬。
蕭布衣見他們殺人殺馬如出一轍,倒是有些不忍。可知道這個年代的規則,倒不好婦人之仁。
他理解這些人的做法雖然無情,可這場仗如果馬匪贏了,多半也是一樣的處理。
他們要行商,病馬俘虜都是累贅,更何況留着他們,說不定會反噬,不能不防。
莫風壓低了聲音道:「看看,這就是馬匪的下場,我看到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箭頭撇嘴,「你是兔子?」
「你才是兔子。」莫風唾了一口,「母乳,傷的怎麼樣?」
周慕儒齜牙,顧不上回話,目光有些恐懼的望着前方。
小鬍子的一個手下走了過來,臉色木然,盯着周慕儒受傷的肩頭,馬刀上鮮血淋淋。
這人才殺了幾個人,兩匹馬,望着周慕儒的肩頭,提刀寒聲道:「你的傷勢如何?」
周慕儒慌忙晃下中箭的肩頭,露出笑容,「不礙事,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莫風詫異的望着周慕儒,以為他開始發燒說胡話,提刀的人嘴角一撇,丟了一包藥過來,「內服外敷,止血止痛。」
等到那人提刀走到別的地方的時候,箭頭都忍不住問,「小周,你發燒了沒有,怎麼說的莫名其妙?」
周慕儒愁眉苦臉,「我只怕說不好,他認為我是累贅,會把我一刀宰了了事。」
眾人都是笑,笑過之後又有些寒心,因為看到那人給周慕儒送藥後,的確又宰了一匹馬。
「馬和人總有些不同。」莫風安慰道,「母乳,你不用擔心。」
周慕儒把藥包拆開,有些猶豫的敷在傷口上,等了會兒,發現雖然不如當初重瞳大漢的療傷藥,卻也涼絲絲的少了很多疼痛,不由放下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