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冷寂雲自己按着衣袖,方便蕭琮替他上藥,金瘡藥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帶起一陣尖銳刺痛,令他不自覺地微皺了下眉:「若說蘇家有本事逼退血閣殺手,我信,但蘇因羅僅以一人之力在三十招之內佔上風,也未免太輕易了。」
蕭琮贊同道:「沒錯,血閣既然敢誇下海口,能憑藉格殺令在短短數日之內取任何一人的性命,想必不是徒有虛名,蘇因羅武功雖高,也不大可能高到如此地步,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解釋。」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目光都是一亮:「蘇因羅早就知道克制血閣殺手的辦法。」
格殺令向來只由血閣閣主發出,血閣殺手也被訓練成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只聽從閣主一人的命令,既然蘇因羅和冷謙有過一段親密過往,她能從冷謙口中探知一二也就不足為奇了。
見蕭琮盯着桌面出神,冷寂雲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手背,問道:「在想什麼?」
蕭琮這才「哦」了一聲,拉回思緒。
&只是突然想到,假如咱們推斷得不錯,蘇因羅果真能破除格殺令,那麼對蘇枕河來說,難道不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嗎?」
&錯,倘若蘇枕河知道此事,以她的行事作風,不大可能毫無舉措地放任蘇家坐大,難道她確實不清楚蘇因羅的虛實?」冷寂雲沉吟半晌,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假如蘇枕河不知情,蘇因羅今天就不會毫不隱藏實力地擊退對方,她不怕驚動蘇枕河,陷蘇家於危險之境,只能說明蘇枕河早就知道一切,甚至……」
蕭琮心頭一跳,駭然道:「你是說……她們兩個也許已經聯手,為的就是演一場好戲,把咱們騙進蘇府?這……這怎麼可能!」
且不提蘇家和血閣之間的恩怨,就算蘇因羅真想殺死他們兩個,今天只要袖手旁觀便是,為什麼偏偏多此一舉地出手相助,再把他們帶上山?
冷寂雲顯然也沒想通這一點,單手支着額頭沉思不語,蕭琮始終想不透其中關鍵,轉頭見天色不早,漸漸湧上倦意:「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他們是敵是友,咱們凡事多加幾分小心想必沒錯,今天先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
話說到一半,卻猛地頓住,她戒備地和冷寂雲對視一眼,忽然手按劍柄閃身避到門邊。
與此同時,冷寂雲已揮袖將蠟燭盡數熄滅,拔劍藏身於門扉另一側。
不多時,門外廊下便傳來幾點輕微響聲,儘管對方刻意屏住呼吸,運起輕功,蕭、冷二人還是立刻聽出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逼近。
窗紙上閃過一片黑影,緊接着,門板「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幾乎是眨眼之間,蕭琮和冷寂雲已一左一右地同時攻向來人,兩人平日裏切磋餵招,早就熟悉彼此的武功路數,因而就算眼前漆黑一片,目不視物,單憑聲音也能配合地分毫不錯。
似乎沒料到會有人等在門內突襲,屋外兩人先後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徑直飛掠出去,站定在庭院當中。
蕭、冷二人也跟着縱入庭中,還不待出招,對面一人突然叫道:「且慢!」
兩人手底一頓,這才借着檐下燈籠里發出的微光看清對方面容,竟然都是舊相識。
身穿夜行衣的一男一女收起兵刃,迎上前來,臉上仍帶着幾分驚訝。
&大俠,冷公子,沒想到蘇府的客人竟是你們二位。」
第64章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