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地笑道:「咱們改日去普陀寺上香怎麼樣?奴婢聽說,三公主就住在普陀寺,替帝後祈福呢!」
水玲瓏撇了撇嘴,還沒喝三公主敬的媳婦兒茶呢!放開多多,沒精打采地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去給王妃請個安,下午去趟普陀寺。」她不會承認,求神拜佛是假,探望媳婦兒是真,她思念郭焱,三公主想必也一樣,而按照以往的慣例,三公主應當上門找她問郭焱的消息才對,三公主……居然沒來!這,有點兒奇怪。
水玲瓏去往清幽院說明了自己的意思:「最後一次去寺里上香還是前年冬季和母妃初遇的那一回,當時許了願,如今夙願得償,我想還個願。」
冷幽茹淡淡一笑,不在意水玲瓏是否撒謊,她不允,等諸葛鈺休沐,諸葛鈺也是要帶水玲瓏去的,「下雪天路滑,多帶些人手,路上走慢一些,普陀寺倒是不怎麼遠,天黑之前應當能趕回來。」
水玲瓏再三謝過,帶着葉茂和枝繁出了王府。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剛踏上馬車,就有另一輛馬車停在前邊兒攔住了她的去路。帘子被掀開,水玲語跳下地來,這是水玲語出嫁後,兩姐妹頭一回碰面,水玲語穿一件鵝黃色繡薔薇緞面長襖、一條煙綠色撒花煙羅裙,頭上梳着婦人的髮髻,簪一支梅花金步搖,流蘇很長,墜至耳畔,在陽光的照射下璀璨奪目,很巧妙地遮了她一臉稚氣。
「大姐!」水玲語也看向了水玲瓏,只見水玲瓏穿着正紅色琵琶扣短襖和素白曳地百褶裙,樣式簡單,卻通身貴氣,她挽了個較為隨意的髮髻斜在腦後,一縷青絲掛肩頭,沒有步搖,沒有金釵,只簪了一對紅寶石白玉花鈿,但水玲語看得出,僅這一對花鈿就能買下好幾處莊子!她摸了摸自己的步搖,暗暗一嘆,這才是真正的鳳凰啊!
水玲瓏的眼底噙含了恰到好處的驚喜,笑着看水玲語朝她走來:「三妹!你今兒怎麼來了?」
水玲語很是親熱地嗔道:「我不來,只怕今年都未必能見着大姐呢!」
水玲瓏笑了笑:「瞧你說的!妹夫德高望重,又是皇后娘娘的表叔,此次返京小住,求着你們的人幾乎踏破門檻,姐姐我怕擠不進去,打算等你們消停些了再去拜訪,到你嘴裏怎麼好似我故意躲着你似的?」
水玲語對水玲瓏的態度滿意極了!能和鎮北王府的世子妃套近乎,她的面子不是一般的足!
斂起心底的喜悅,水玲語四下看了看,笑容一收,正色道:「祖母病了,我來是請你回府看看。」
水玲瓏的眸子微眯了一下,老夫人病了自有秦芳儀或水航歌派人報信,怎麼變成水玲語了?她挑了挑眉,道:「我沒接到通知,就這樣回去……不太妥當。」
水玲語急了:「大姐!祖母是真的病了,我要是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反正是要出行的,順道看看祖母吧!」
順道?水玲語不與公公婆婆相處大抵忘了婆媳規矩了,娘家是能自作主張偷偷回的嗎?水玲瓏斜睨了她一眼,下車去往清幽院,稟明了老夫人患病的情況,冷幽茹十分大度地許了她回尚書府,並讓喬媽媽備了兩支上好的雪參給老夫人補身子。
這是在長她的臉,水玲瓏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回了尚書府,水玲瓏才知道老夫人原來是中風了,老夫人躺在床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角不停有口水流出,仿佛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講不清楚!
秦芳儀和水航歌嚇壞了,若是老夫人病逝,水航歌得卸職丁憂三年,對在朝堂如日中天的水航歌而言,這無疑是一項致命的打擊!水航歌和秦芳儀親自在屋裏侍疾,端茶倒水、捏肩揉腿,無一不細緻謹慎,弄得好像老夫人一死,他們也會跟着殉情一般!
水敏輝跪在床前,默默垂淚。
水敏玉站在一旁,不屑地拿眼瞪他!
水玲溪一大早得了消息,十分殷勤地回府探望,老實說,這不太像她的風格!她自幼在秦芳儀的教唆下,與老夫人並不怎麼親近,老夫人病重與否,她應當不放在心上才是,而現在她竟第一時間趕了回來!難道是學着她爹娘,做個賢德樣?
水玲瓏進屋,收回視線,給眾人打了招呼:「祖母,父親,母親……」
老夫人的情緒漸漸變得激動,「啊……啊……」了幾個字,卻表達不
122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