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嘴裏。
還真別說,紫流仙丹不愧是神藥,樓溪月剛吃下,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緩慢癒合。
沐曦然看着樓溪月的臉色由慘白變為紅潤,聽着她的氣息由微弱到均勻,聞着她身上的血腥氣由濃轉淡,才欣喜抬頭。她剛想向火瞳致謝,卻發現半空已沒了那抹耀眼的火紅。
&我嗎?」火瞳一個閃身站在沐曦然身後,他恨恨的看着樓溪月,冷哼道:「既然活過來就快滾!紫流仙丹算是我們尊主回報樓大掌門的救命之恩。如果有下一次,我們尊主絕對見死不救!」
沐曦然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硬,喉嚨一動,咽回了想要說的感謝,雖然真的很想奮不顧身的揍他一頓,可惜主子還沒醒,她不敢輕舉妄動。
&聽不懂我說話?也行,你不滾我滾。」火瞳一拂袖捲起一地灰塵,他向上一躍,一聲鶴唳由遠及近傳來,火瞳站在羽毛黑亮的蓑羽鶴背上,看也不看沐曦然一眼就消失在她們面前。
沐曦然被火瞳氣的臉色鐵青,拳頭緩緩握緊,抬起,才想到樓溪月還沒醒,便收了手,背着樓溪月往山下走。
嗤!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上邪殿一步,否則她見火瞳一次打一次!
……
&樓溪月悠悠轉醒的時候沐曦然已經帶着她下了山,兩人坐在樹幹上,她的頭靠着沐曦然的肩膀。
見此情景,樓溪月大惑不解,「發生什麼了?」
&們回蒼羽派的路被封了。」
&什麼?」樓溪月揉按着眉心,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痊癒,就連被打穿的肩胛骨也不見了傷口。
沐曦然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出來,「天堰門因玉丹珠被盜封鎖了幾條主路,其中一條就是我們要回蒼羽派的必經之路。我想從天上走,可我發現他們在上面也佈置了警哨,而且現在就連水路也有人守着,想必他們不抓住我們是不會罷休了。」
這種時候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或許他們可以停在原地,但她們這次出來什麼都沒帶,停在原地只有被餓死的份兒。
樓溪月揉按眉心的手指一頓,問道:「我身上的傷勢怎麼好的?」她記得昏迷之前告訴過曦然留在上邪殿吧?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提起這件事沐曦然就一肚子火氣,她把在上邪殿發生的一切全告訴了樓溪月,說完後小臉也變得忿然無比。
&們不但不讓我們留下,還給了顆丹藥就把咱倆趕走了?」這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樓溪月氣呼呼的拍了下樹幹,這一掌下去拍的她掌心泛紅。
&子!」沐曦然也發現樓溪月的手心正在變紅,她張了張嘴,最後只說了句,「疼嗎?」
&死了。」樓溪月苦着臉點頭,疑惑地詢問:「曦然,我怎麼覺得身上沒力氣,凝聚不起來法力呢?」
&不會是被玉丹珠傷了的緣故?」沐曦然猜測。
&嗎?」樓溪月愣了下,被玉丹珠打傷還有後遺症?她就不信了!
&試試。」樓溪月為了凝聚起法力,竟從十米高的大樹上一躍而下,本以為她可以使出輕功,可這一跳才知道,她體內的法力竟然流失殆盡了!
這他媽是誰幹的?!
&然!」
沐曦然從樹上反身一躍,以最快的速度向下墜,抱住樓溪月的腰站在地上。
&子,您這是……」沐曦然也發現了其中的狀況,主子的法力呢?她要是沒及時抱住主子,主子這副身子骨還不得摔殘了?
樓溪月抬手,沐曦然立馬閉嘴。
於是,樓溪月那雙清亮的眼眸里捲起濃濃殺氣,似笑非笑地開口:「曦然,鳳棲他從頭到尾就給了我一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