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無言面色有些尷尬,幸虧有面具遮掩,才沒讓人看到他的心虛。
「風寒的病狀有多種,掌門屬於腸胃風寒,這種風寒來得急,去的也快。可要是任其耽擱下去,便會疼痛如絞,腹痛難忍。興許是掌門這兩日吃了涼性的東西,又穿的太少,才導致腸胃風寒。笑風,你大可以放心,掌門的身體並無大礙。」
楚笑風眸色微深,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繼續追問。
他走到樓溪月身邊,手掌覆在她冰涼的手背上,很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手向後一縮。
他眸光微變,握住她的手,將她又抱到床上。
「你乖乖在這裏休息,外面的事情自有我來替你承擔。既然你身體不舒服,便留顧兄在這裏守着。」
「你要……出去?」
「嗯。」他輕輕應道,隨後看向飛鈺,「你在這裏等着,一旦神魔器煉化合一,就下山將它給我。」
「楚哥哥,你要下山?」
飛鈺往前走了一步,眼中充滿了驚詫。
「人界要守,蒼羽派要守,我的女人……也要守。安陽是我弟弟,此事的主謀又是我父王,按理說,這件事由我出面解決最好。」
雖然他只看到了楚安陽的身影,但他相信,父王一定來了,只是還沒有露面罷了。
儘管他不喜鮮血,不喜殺戮,也要挺身而出,保護他身後的女人。
話說完,楚笑風便已走了出去。
繡樓之外,他被一道藍色的身影攔住了。
那人從天飄落,一襲藍色襯得其尊貴無匹,卻又冷意無邊。
他轉身,雋秀俊美的容貌上划過一抹欣賞,手掌一轉,掌心立即出現一柄玉笛。
「想要嗎?」他輕啟薄唇,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楚笑風挑眉,手指抬起,落在玉笛上方卻沒接過。
「怎麼會想到把它送過來?」
「本尊覺得你會需要。」鳳棲聳肩,手掌忽然撤離,那玉笛竟向地面俯衝而落。
楚笑風微勾唇角,手腕一轉,便將那玉笛握住手中。他摩挲了下玉笛表面,對鳳棲頷首,「我確實需要。」
「可是,本尊還沒有開條件。」
鳳棲的話,讓楚笑風頓住腳步。
他轉身,望着鳳棲眸中的笑意,忽然輕笑開口:「什麼條件?我可不是溪兒,既不會當你的護法,亦不會成為你的……男人。」
鳳棲朗聲一笑,嘴角一揚,緩步朝他靠近,「本尊沒有龍陽之好,對你提不起什麼興趣。還你玉笛,不過是想讓你欠本尊一個人情。楚笑風,你此生,似乎沒有欠過任何人。」
楚笑風緩緩抬頭,兩人目光在空中相對,他笑着說:「鳳棲尊主還是喜歡趁火打劫,你知我此時非要這玉笛不可,便要我挾恩以報嗎?」
「你知道就好。」
他搖頭,無奈一笑,「這麼說,我是非欠你不可了。」
「自然。」
楚笑風輕頷首,沒有給鳳棲任何承諾,可鳳棲知道,他這就算是同意了。
而後,他看着楚笑風一步步走下山,直到那身影在眼前消失,他才轉頭看向繡樓,身影一閃,飄入房間之中。
楚笑風一走,樓溪月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邊大吐起來。
「掌門!你這是怎麼了?」
飛鈺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樓溪月擺了擺手,虛弱地趴在床邊,壓抑地開口:「你別讓笑風聽見,我沒事,無言不是說了?」
「可看你這情況哪像沒事的人啊?掌門,你和顧哥哥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啊!」
樓溪月瞥了飛鈺一眼,避重就輕地回答:「我想睡會兒,有事的話無言會告訴你的,你先出去吧。」
飛鈺收拾了床邊的污穢,咬着唇蹲坐在銅爐旁邊。
樓溪月側躺在床上,而顧無言就站在桌邊,挑眉道:「我總覺得他已經發現了。」
她煩悶的閉上眼睛,悶悶道:「他沒說,就意味着在跟我生氣。發現了能怎麼辦?我不可能現在宣佈這件事,你要知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