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會,迅速出門,不一會帶進幾個人,是省紀委的辦案人員,還有省公安廳的幹警,分別走到李東河和飛面前,拿出雙規決定,讓他們二人簽字認可,隨即將二人帶離了會議室。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規矩,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一切都安安靜靜,無聲無息的開展着,除了紙張抖動中發出的聲響,會議室安靜的似乎掉根針都能聽得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專注地看着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
等到辦案人員的身影消失在閉合的會議室門外,齊天翔才收回目光,掃視了會議室剩下的幾位常委一眼,眼神直視着黃長江,慢慢地說:「現在不是爭論方式方法的時候,也不是維護誰的臉面和權威的時候,而是怎樣把工作做好,做到位的問題。你可以責怪我沒有事先通報,甚至沒有打招呼,但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工作,不針對任何人。」
看到黃長江急於辯解的神情,齊天翔伸出手示意他不要打斷自己的話,隨即繼續說道:「常委會後,我再詳細地向你通報具體情況,你看可以嗎?」
說着話,齊天翔沒有等待黃長江作出反應,就轉身走出了會議室,留下了驚魂未定的常委們,還有表情尷尬的黃長江。
隨着孫方兵走進他的辦公室,齊天翔慢慢坐在靠窗戶的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倒茶,以及忙碌地來回走着的身影,沒有說話,直到孫方兵將茶杯放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才若有所思地問道:「對於突然通知你取消參加常委會的事情,是不是心裏也有想法啊!」
「沒有,真的沒有。」孫方兵方正的臉上充滿了認真,看着齊天翔的目光真誠而坦率,怕齊天翔不相信,隨即就補充說道:「只是覺得有些突然,別的想法真的沒有。」
「可老黃卻是想法很多啊!而且牴觸情緒很大。」齊天翔接過孫方兵遞過來的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繼續說道:「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放心,華沂的水太深了,稍不謹慎就可能節外生技,這點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老黃能明白。」
「家長當慣了,習慣了事事作指示,句句是真理的絕對權力,一旦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主觀意願認可的,就可能會心理失衡,這也是很正常的表現,不這樣就不是他的做派,也透着蹊蹺了。」孫方兵淡淡地說着,似乎不這樣難以說清楚事情的原委,看向齊天翔的眼神也隱隱有些擔憂,隨即說道:「幸虧我事先不知道,也沒有參與事情的謀劃,否則就單單不匯報,不通氣這點就夠我解釋一陣子的了,或許能解釋還好,怕的是沒有解釋的機會。」
齊天翔深深地看了孫方兵一眼,深有感觸地說:「都說幹事創業需要聰明的智慧,以及敢為人先的勇氣,可沒有適宜的發展環境,這一切都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看上去很美,但也只是美好的觀感而已。」說着話,齊天翔加重了語氣,緩緩地說:「一會我來給你解釋,不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也要把你為什麼沒有參加常委會的原因說明白,不能走了掛角和尚,難為住持方丈。你們今後還要做工作,還要奔前程,不能因為辦案惡化了工作和生存環境。」
「我到無所謂,真的。作為部隊大熔爐里培養出來的幹部,幾十年來從事了多種多樣的工作,能力不敢說,忠誠還是可以自詡的,在紀委工作這幾年,如果能夠認認真真地做些事,也不枉在紀檢幹部這個稱謂了。」孫方兵真誠地表白,不由激動起來,隨即就嘆了口氣,緩緩地說:「下來不管是人大,還是政協,總還是有我的位置的,齊書記就不要為我擔心了,只是懇請書記,如果還信得過我老孫,上天入地的本領我沒有,但做些輔助性工作,我自信還是力所能及的。」
孫方兵的話,以及他激動的神情,深深地讓齊天翔感動了,不由欠起身,輕輕地拍拍他的手背,由衷地說:「老孫有些過於自謙了,信任是不用說的,如果連自己的同志都不信任,那麼我們還能信任誰,紀檢監察工作讓誰來做?還是那句話,華沂市的水太深,情況太複雜,我不得慎之又慎。」
齊天翔望着孫方兵,眼睛裏充滿了熱情和信任,唯獨沒有半點歉疚的成分。對於事先沒有通報,甚至沒有消息流露,齊天翔至今仍堅持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決不能讓華沂市的幹部參與調查,也絕不能公開進行調查工作。理由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