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眼。
徐夫人神色黯然,低聲道:「不錯,我也發現我家孫郎有些不對,可是……我問他有什麼事情,他始終不肯多說。」
「直到七天前,那是小的最後一次見到翊爺。」董膽道。
孫河沉聲道:「你可記清楚了?」
董膽大聲道:「小的當然記得清楚。翊爺對小的一直很好,當小的是兄弟一樣,翊爺不見了,我本以為他會很快回來,沒想到郡主說他一定是有事失蹤了,小的如今可比孫大人要着急得多!」
他驀地敢對孫河頂嘴,眼中卻有熱淚閃動。
孫河聞言怒容上涌,可見孫尚香仍舊沉默冷靜,孫河終於沒再說什麼。
董膽憋了許久的不滿脫口而出,自己也有些意外,見孫河這般模樣,董膽自然也不會喋喋不休下去,低聲道:「那晚正是夜半,小的起夜時突然見到翊爺的書房還有燈光,小的一直感覺翊爺最近有些不對勁,這才想過去看看翊爺會不會有什麼吩咐。」
他說到這裏,臉上突然有了幾分驚駭之意。
單飛、龐統均想,這件事過去許久,董膽恐怕又說過幾遍,但如今仍是這般模樣,只怕當時的情況真的讓人驚駭。
頓了良久,董膽道:「可小的沒有走到了書房前呢,突然聽到書房門聲一響,小的只以為是翊爺出來了,暗想翊爺最近心情不好,立即躲在長廊的轉角。」
「你心中無愧,又躲什麼?」孫河呵斥道。
單飛終於有點忍不住了,皺眉道:「孫太守,你能不能讓他把話講完?」他只關心過程結果,暗想你孫河要是碰到個暴躁的吳侯,恐怕第一念頭也是躲一下看看風向再做打算,總是這麼搞有什麼意思?
孫河見單飛竟然敢對他挑刺,雙眉一豎。孫尚香突然道:「單統兵說的不錯,孫太守,一切等董膽說完,再請你發表『高見』。」
孫河冷哼一聲,神色極為不滿,似想起身離去,終究還是忍住。
董膽感激的看了單飛一眼,繼續道:「可書房裏走出來的竟不是翊爺,而是個身着披風斗笠的人。小的當時嚇了一跳,因為以前從未見過這人,小的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會出現在書房裏,是否對翊爺不利?小的立即衝上去喝道你是哪個?」
眾人都覺得他舉止倒是忠心,卻見董膽身軀顫抖着道:「那人見小的過來,倏然就到了小的面前,一把就抓住小的的脖子。那人當時帶個面巾,斗笠又遮住了額頭,只有一雙眼睛很是深陷,小的也會點武功,一伸手先撕下了他臉上蒙着的面巾。」
臉色蒼白,董膽咽了下口水,顫聲道:「然後小的就看到一個骷髏。」
眾人先前聽徐夫人所言,雖然都有些預料,但見到董膽驚駭欲絕的表情,又聽到「骷髏」兩字時,還是忍不住心中發冷。
單飛細心問道:「是像骷髏一樣的腦袋?」
龐統、風虛均是長吁一口氣,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說實話,他們不信董膽真的看到一個骷髏腦袋。
那怎麼可能?
一個人腦袋若是變成了骷髏,那這人早就死了不知許久,怎麼還會從孫翊的書房走出來呢?
不想董膽連連擺手,嗓子沙啞道:「不是像骷髏,而就是骷髏。是墳墓中那種死了很久,肉都爛乾淨的那種骷髏。」
孫河又是面露怒容,話到嘴邊看了孫尚香一眼,終究咽了回去。
風虛訝然道:「這……怎麼可能?」
他是憑常識判斷,一口就將董膽說的否定了,他這時也知道孫河為何始終不信的模樣。
誰會信這種事情?
龐統欲言又止,暗想可能不可能,董膽既然說了,咱就得動腦想想,人家郡主找我們來是動腦袋思考的,而不是動嘴否決的。
但一個人的腦袋變成了骷髏,還能從孫翊書房走出來,眼下的龐統只有一個解釋董膽的眼睛瘸了。
單飛沉吟許久,還是耐心問下去,「後來呢?」
董膽身軀又顫了下,似有慚愧道:「單統兵,我是膽大,在家鄉的時候,人家都不敢去的墳地,我都敢去呢。」
單飛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你膽大。但那種情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