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部在貴霜根基深厚,為貴霜橫跨中亞、南亞着實立下了不少功勞。
微微點頭,單飛平靜道:「王爺找我何事?」
休密侯之子見單飛這般態度,不知這人見平民、見達貴均是一般的模樣,不由又是怒火中燒,喝道:「見了侯爺為何不拜?」
單飛終於看向那暴躁的年輕人,緩緩道:「禮敬在心,阿諛在膝。在中原若是真正的英雄名士,反不會注重這些世俗的虛禮。」
休密侯之子聽出單飛的諷刺之意,不由面紅耳赤。
休密侯哈哈笑道:「說的好,本侯許久未聽過這般言論了。不知道閣下因何而來?」
單飛聽他說的客氣,亦客氣回道:「我此番前來之事和侯爺並沒什麼相關,亦不想麻煩侯爺。」
休密侯眼中有怒意閃過,隨即故作平靜道:「看來閣下不準備說了?」
單飛默認。
休密侯微笑道:「不過閣下說與不說,結果倒是一樣的。」本以為單飛會問,見單飛還是沉默,休密侯終道:「閣下已來過白沙瓦了,就應該迴轉中原了。」
「為何?」單飛微有意外,不想這休密侯不但體寬、管的亦寬。
休密侯自信道:「因為本侯想讓你離開!」
他一擺手,堂外又有兩個壯漢抬着一口箱子進入。那箱子看起來頗有份量,兩個壯漢抬着很有些吃力。
箱子落下,休密侯轉到箱子近前,緩緩的掀開了箱蓋。
這時陽光正是燦爛,箱內之物更是燦爛的迷人雙眼,那雙胞劍客冰冷的面容似也為箱中之物溫暖。
箱子內並無雜物,唯有黃金滿滿,陽光下泛着冷冷、卻又迷人的光澤。
休密侯掀開箱蓋,更是自信道:「你走了,本侯無以相送,這箱金子略作盤纏如何?」
單飛笑笑,「我要這金子何用?」
眾人均是詫異,不想單飛居然一口回絕。休密侯之子更是大怒道:「這麼說,你執意要和我做對了?」
單飛一時間不明白自己為何能和此人拉上仇恨,「不知閣下所言何意?」
休密侯之子才待放言,休密侯卻是止住了兒子的衝動,神色冷峻道:「你們中原有句話說的好,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閣下若是不拿了這箱子金子離去,只怕什麼都難帶走了……包括自己的性命。」
他最後一句明顯有威脅之意,單飛並不畏懼,只是有點奇怪,微笑道:「是嗎?」
休密侯臉色一沉,驀地後退了一步,那兩個劍客倏然上前一步,齊齊的拔劍出鞘,劍指單飛道:「請。」
二人手持利劍均是極細,更類似西洋劍的構造。這兩柄利劍不寬,但若論銳利之處,絕不讓中原劍器。
這兩人和休密侯之子不同,顯然自持身份,並不急急偷襲。不過二人倏一邁步,已成犄角之勢,更兼氣度峻冷,已形成強大的迫力。
單飛微皺眉頭,不想到此先要打莫名的一戰。
就在這時,堂外突然有腳步聲急來。一個下人急匆匆的到了堂邊卷福的面前低語幾句。休密侯眉頭微揚之際,卷福向休密侯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休密侯臉色微變,和那兩個劍客交換個眼色,那兩個劍客緩緩搖頭。
休密侯哈哈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收起劍來?」
那兩個劍客後退一步,還劍入鞘,又和沒事人一樣。
單飛略有意外,知道事情有變,隨着休密侯的目光向堂外望去時看到一人在幾個下人的陪同下大步的走了過來。
休密侯換去臉上的狠意,哈哈大笑迎上去說了句什麼。
單飛聽不懂休密王所言,但見其舉止,就知道休密王必定說什麼哪股風把你這貴客吹過來了?
來人身着輕甲,體形如豹子般雄壯,但腳步又是極其沉穩,聽休密王所言,果然回道:「不是那股風吹來的,是貴霜王有旨。」他說的竟是中原話。
休密王神色微變。他身為五翕侯之一,絕對老經世故,暗想這裏就單飛一個中原人,來人居然說起了中原話,當是為了讓單飛聽得明白。
單飛不識,休密王卻知來人正是貴霜副王。貴霜副王和中原的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