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既然遲早能看到這路人馬,何必去猜?」
鬼豐看着樓蘭東北方衝來的人馬漸近,忽然道:「宗主不用猜也應知道那絕不是宗主調動的人手了。」
略有停頓,鬼豐又道:「如果這路人馬不是宗主調動,那恐怕就是和單飛有關。旁人見到這般陣仗,多不願意摻合進來,可單飛不同。他既然能在別人危機的時候援手,亦一定會有人在他危難的時候援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句話在世俗中多是妄談,但用在單飛身上還是有點道理。」
他津津有味地看着那路兵馬前來,突然道:「原來是邊風那些馬賊。」目光微凝,鬼豐又道:「還有孫策!」
夜星沉看也不看來援的人馬,皺眉似在思考什麼。
鬼豐繼續道:「陷陣軍雖是疲憊,呂布卻是前所未有的強悍。西域蒼狼雖有九員戰將,仍舊沒信心和呂布一戰。如今祿存等人不敵、龜茲王被擒、西域蒼狼知道來兵絕不是友軍,知機立撤是聰明人的舉動。匈奴人和漢人交戰數百年,早無祖宗往日的雄風,他們昨日吃一塹、今日長一智,見勢不妙撤走也是在意料之中。」
輕嘆一口氣,鬼豐再道:「樹倒猢猻散一點不假。宗主就是算準這些臨時捏合起來的人馬心意不堅,被單飛擊碎最關鍵的一環,很快就要分崩離析,這才傳出訊號讓祿存等人離去?」
&說完了沒有?」夜星沉驀地揚眉,他揮手間,室內的樓蘭已然消失不見。樓蘭景逝,那如金屬般的室內泛着銀白的光輝,照得二人的神色很是迷離。
鬼豐的青銅面具更是猙獰,夜星沉臉色亦是沉冷,二人看似不同,卻一樣的都讓人不能看出心意。鬼豐卻還是盯着夜星沉,突然道:「我話要說完了,不過樓蘭的好戲看起來不過將將要上演了。」
夜星沉冷哼一聲。
鬼豐沉默半晌,忽然道:「邊風要報父仇、希望得到單飛的援手,因此知道單飛有難冒死也會前來。孫策不再是當年那縱馬疆場的快意將軍,冥數時,他就似換個人般。在孫策的眼中,親情已比江山要重要。」
&以前一直不知你是這麼喜歡廢話的人。」夜星沉冷笑道。
&非廢話!」
鬼豐搖頭道:「邊風此人無足輕重,孫策也不被宗主放在眼中,可宗主卻應知道孫策為何而來。他是為了妹妹孫尚香!」
夜星沉眼神微寒。
&尚香應到了西域,因此……」鬼豐凝重道:「女修也就到了西域!」
夜星沉眼皮微跳。
這世上能讓他動容的人已不多,女修無疑是其中的一個。
鬼豐笑道:「宗主準備好要看看女修的手段了嗎?宗主的武功在當世可說是屈指可數,但面對神鬼難敵的女修,只怕亦是沒有半分勝出的把握。」
夜星沉沒有反駁。
&過我們都是膽大妄為之人……」鬼豐笑道:「沒把握的事情做起來才是痛快。女修要來,也一定會來,我們就等着她來。」
&若是這般想,只怕我選錯合作的人了。」夜星沉冷笑道:「你對應付女修沒有任何把握?」
&沒有任何把握。」
鬼豐肯定道:「在白狼秘地之外的人,可說是沒有任何人能有對付女修的把握。」略有停頓,鬼豐的青銅面具很有些詭異,「不過白狼秘地的人只怕有的。只要能開啟白狼秘地……我們的計劃就已實現了半數。」
看着目光森然的夜星沉,鬼豐笑道:「對於開啟白狼秘地的把握,我還是有點兒的。」
夜星沉冷哼一聲。
&過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鬼豐驀道。
夜星沉不看鬼豐,亦不應。
鬼豐在夜星沉面前,早就習慣了自問自答,他的一雙眼始終盯着夜星沉的細微動作。
&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鬼豐問道,仍等不到夜星沉的回答,鬼豐笑道:「我想曹棺之流,均覺得我們是在滅世,而黃堂之輩,亦是有這個懷疑。可我知道宗主和我都不是要滅世……可惜得很,他們並不信我。」
&不想滅世這般奔波為了什麼?」夜星沉冷冷問道:「好玩嗎?」
&其實想要換世。」鬼豐笑道。
他說的很奇怪,夜星沉卻是清楚明了,「你的換世在他們眼
第805節 夜星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