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對二郎山頗為熟悉,在他的帶領下,弟兄們很快就趕到了山洞附近。
出乎大夥的預料,山洞上下,異常平靜,只是隱隱地看到山洞所在的山頂上有些人影在活動。
那些人影是二郎山的弟兄還是小日本呢?
張羅輝想了想,卻沒能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這是張羅輝的一貫做法。
「弟兄們,藏好了,抓緊時間休息,等到天黑了,咱們跟六爺裏應外合,狠狠地揍小日本一頓!」
張羅輝帶着這百餘弟兄埋伏的地方距離小日本的屁股也就隔了一座小山頭,站在高處,拿着望遠鏡,可以把小日本的動靜觀察的清清楚楚。
兄弟們按照張羅輝的吩咐,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喝水吃東西了,但張羅輝卻沒閒着,拿着望遠鏡仔細地觀察小日本的佈陣。
他需要確定小日本的指揮所,他想着向一年前那樣,一舉端掉小日本的指揮所。
沒等張羅輝明確日軍指揮所的位置,到讓他發現了日軍的一個怪異行為:小日本正在調集坦克。
這山地作戰,坦克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張羅輝想了想,卻沒能想明白。
————
韓鴻勛送走了肖忠河之後,立即召集了全師團以上軍官商討戰事。
這幫團以上軍官弟兄多半都參加過兩年前賈家汪突圍戰,都曾受過葉途飛的救命之恩,對葉途飛的感情那是一點假也不會摻。
但是,葉途飛在二郎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傳到了韓鴻勛師,兄弟們都為葉途飛抱不平,有的性子比較急的兄弟甚至抱怨韓師長,為什麼不對葉途飛伸出援手,為什麼不藉此機會把葉途飛拉近他們的隊伍中來。
韓鴻勛是明白人,雖然他並不清楚雨農先生交代給了葉途飛什麼任務,但他知道,這項任務一定是極為秘密且重要的,葉途飛在二郎山的遭遇,說不定就是葉途飛的有意而為。
可是,韓鴻勛雖然明白,卻不能告知手下的兄弟,這牽扯到黨國的最高機密,他韓鴻勛不能因為要平復弟兄們的憤恨而違反了黨國的紀律。
當韓鴻勛說要去協助二郎山解除危險的時候,弟兄們頓時炸了鍋。
「去幫二郎山?去幫那伙子不講情義的共產黨?老大,你不會生病發燒燒糊塗了吧!」
「那共產黨是怎麼對待葉六爺的?大哥,葉六爺對咱們有恩啊,他們這樣對待葉六爺,咱們不幫六爺出氣也就算了,還要反過來去幫助他們?」
「葉六爺的那幫忠義堂的弟兄也真是,他們六爺受了那麼大委屈,這幫蠢貨竟然還心甘情願地跟着共產黨。師座,他們共產黨的性命是性命,咱們的弟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我就一句話,讓我去跟小日本玩命,沒二話,讓我去救那幫不講情義的畜生,沒門!」
……
待到大夥一言我一語地發泄的差不多了,韓鴻勛這才站起身,講道:「從大局上講,二郎山和我們是什麼關係?是戰略上的唇齒關係啊!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不懂麼?二郎山完了,那徐州的日軍便可以和宿豫縣的日軍合力夾擊我們,你們在座的也不是一天兩天帶兵打仗了,這個道理我並不想多講。」
韓鴻勛說到了戰略道理,所有軍官兄弟都閉上了嘴,他們承認韓師長說得對,但是,說得再怎麼對,他們也不情願去幫助二郎山。
這一切,韓鴻勛都看在了眼裏。
他笑了笑,稍作了一下停頓,然後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立即轉變了思想的話。
「從小的方面上說,你們的大恩人好兄弟,二郎山的大土匪頭子葉途飛葉六爺,現在就被小日本圍困在二郎山內,救還是不救,你們看着辦吧!」
韓鴻勛以嚴肅的表情對待着弟兄們的質疑,一分鐘後,弟兄們確定這絕不是韓師長的花招,葉途飛真的被困在了二郎山。
凜冽的西北風頓時轉為了溫暖的東南風。
「師座,你就直接吩咐吧,我就一個要求,我們團要打主力,打突前!」
「老大,我們團一項作風勇猛,這突前的任務非我們團莫屬啊!」
「大哥,把突前的任務交給我吧,不救出葉六爺,我提頭來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