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的東西,除了這顆『星星』,隨便你挑。」
「那我就要你了,你說過隨便我挑的。」陸壓笑道。
「要我?」望舒一愣,隨即醒悟,豎着柳葉眉,警覺道:「什麼意思。」
現在,她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冰人」,其實是個壞人,她才想着要防備。
陸壓聳聳肩,說道:「你說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所以你手中的『星星』也是我的。我以後走到哪,你都要跟着,就是我的小跟班。」
「你想得美!」望舒巧鼻輕皺,反駁道。她黝黑的眼珠子忽而轉了兩圈,似是想到了什麼,俏臉流露出三分得意,說道:「想要『小星星』也可以,不過你得當我的小跟班,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怎麼樣?」
她展開玉手,托着月神之淚,還在陸壓面前晃悠,似是在炫耀着,唯恐陸壓不肯同意。
對這個望舒,陸壓實在是有些無語,也太容易欺騙了吧。不過,他心情十分的好,不僅僅是因為月神之淚,還因為看到望舒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容,心情就會無比舒適,如沐春風。
他身旁的女人,朱雀都是想要恢復榮耀,女媧嚮往永生,只有眼前的望舒,無邪,清純,是一張沒有被污染過的白紙。甚至,她時常與月神之淚在一起,居然也沒有半分的憂傷,心智明鏡。
「行,以後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陸壓揚起嘴角,儘量使自己的笑意和善,緩緩伸出了手掌,遞到望舒面前。
他唯恐露出狼的一面,嚇跑瞭望舒。
望舒驚喜,沒有任何猶豫就把月神之淚放在了陸壓掌心,說道:「那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把你變成一個冰人,帶着你去太陽星——呀,你怎麼這麼快就變成冰人了?」
陸壓卻有苦難言,他方才剛剛接觸月神之淚,便感覺到一股極為凜冽的寒意襲來,帶動他心底的悲傷,將他的修為、身體瞬間凍結,甚至以他聖人修為,也都無法抵抗,只能勉強護住心脈元神,不讓寒意入侵。
但此時,他身體又被凍結上了一層冰晶,無法即刻掙破。
「嗯,那就這樣,隨我一起去太陽星上,你做的不錯。」
望舒笑意吟吟,又取出那一條白練,將陸壓捆綁住,而後架起祥雲,拖着陸壓,向着太陽星的方向快速飛去。
陸壓動彈不得,忙催動體內聖火,溶解冰晶,這才恢復了些自由。他將真氣注入月神之淚中,將其收入體內,頓時,一股痛徹心扉的悲傷湧起,衝擊着他的腦海神識,要把他徹底拉到沉痛的深淵世界。
「聖靈的威嚴,是諸神的榮耀,蒼天大道、世事蒼茫,都要以聖靈位尊,不得忤逆……」
聖靈二轉的歌謠,自他腦海迴旋,化作洪潮,衝撞在悲傷中,將悲傷衝散、攪亂。
他的心神,這才又恢復了寧靜,不為月神之淚所感染。
若非聖靈是遠古神氏,有着無與倫比的威嚴與榮耀,只怕他已經被這股悲傷感染,徹底的沉淪。
那股悲傷,也是神念,能夠懾服一切的神念,只要有心中哀傷,就無法抵禦。
體內的聖火,呼啦啦捲住月神之淚,將其包裹。
「這月神之淚里,蘊含的悲傷,我根本不足以煉化,只能夠將它置放在氣海丹田,用聖火封住。真想不到,以我的修為,都無法抵抗,反而望舒竟可以拿着它,隨意把玩。」陸壓在心頭唏噓。
封印住了月神之淚,他就能掙脫冰晶。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望舒……她心底沒有半分悲傷,只有快樂,開心,月神之淚影響不到她。」朱雀說道。
「幸好我心中的悲傷,很淡薄,沒有太多,否則只要引動一絲的月神之淚,心志都要被它影響,徹底沉淪。其內蘊含的力量,極為驚人,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抹殺我。不過,如果我能夠將其煉化,必然可以與鴻鈞抗衡。」陸壓感慨。
月神之淚,月神的悲傷之淚,不僅蘊含着無窮悲傷,還有着強大的力量。
「現在的事,越來越有趣了,」朱雀說道:「這洪荒世界,是鴻鈞用世界種子演化,不但出現了眾妙之門,還有龍蛇、金烏,甚至還有月神之淚,可真夠亂的。鴻鈞能夠擁有世界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