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陸壓對我做了什麼,所以你才害怕,你才嫉妒,你害怕失去——」
嘭!
朱雀緊咬銀牙,素手一揮,一記火焰刀出現了,當即打在后土身上,將其捲起,重重的摔落在一旁的桌椅上,將木質桌椅嘩啦砸碎。后土癱倒在碎木屑中,吐出一口精血,身軀微顫,已經受了重傷,無法站起。
剛才陸壓還在感慨朱雀不會動手,卻不想轉眼之間,朱雀便施展出了招數,對后土進行攻擊。只是,看着后土悽慘模樣,他心生不忍,想要上前阻止,又恐忤逆了朱雀,只得搖擺不定。
「他不忍對你動手,我敢,你給我老實點。」朱雀殺氣凜冽,切齒道。
后土踉蹌着掙扎,想要站起,卻終究還是胳膊一軟,再次癱倒在地。她無力的趴在地上,舉袖抹去嘴角血痕,冷笑道:「你們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銘刻在心,必要你們百倍償還。」
「好了姐姐,后土就是犟,就是嘴硬,別生她的氣了。」陸壓輕嘆,掃了眼癱倒在地的后土,搖了搖頭,走到朱雀身旁,握住她的柔軟小手,說道:「后土知曉天地氣運,一旦她死了,我們便沒有任何機會對付鴻鈞。我把她從不周山帶來,是為了時刻盯着她,一旦她做了什麼事,我們也能夠在第一時間知曉,直到女媧姐姐參悟乾坤鼎。」
后土是第一個與他真正發生關係的女人,但如果在朱雀和后土之間選擇,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朱雀身旁,雖然此時的他,很想攙扶起后土,為其穩住傷勢。
朱雀的手,確實有些重了。
「我剛才那樣子,你會不會怪我?」朱雀抿着唇,垂着眉梢,眼珠子淚汪汪的,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我們什麼關係,還用說這些?」陸壓湊上嘴巴,在她額頭上吻了下,說道:「后土隱藏了實力,即便受到百般侮辱,也一直隱忍不發,應該是在等待着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我想應該就是天地氣運嶄露頭角的那一刻,我們必須提前知道這個關鍵點。」
說話間,他不經意的扭過頭,望向后土,卻見后土也在盯着他,但后土的眼眸是一片血紅,心頭不由猛然咯噔一下。
濃烈的恨意。
「朱雀知錯了,」朱雀乖巧的輕嗯一聲,雙手圈抱住陸壓腰身,臉面側在陸壓胸口,緊緊貼着,嘴角洋溢着幸福笑意,她合上眼眸,柔聲道:「望舒耍性子,說她很生氣,你如果不去廣寒宮找她,她便再也不見你了。」
「不是有姮娥在嗎?」陸壓疑惑道。
當初姮娥奔月,去了廣寒宮,以望舒自來熟的性格,應該很快能與她打成一片。
「在望舒看來,你和姮娥,也是不一樣的。」朱雀從陸壓懷中直起身子,為陸壓整理下衣襟,說道:「我知道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天地氣運隨時都會顯露出來,我幫不了你什麼,就去照看望舒,盯着鴻鈞吧。如果遇到危險,就在心裏喊我,我能聽到。」
「除了鴻鈞,我都能應付。」陸壓點頭。
他與朱雀合體,才是他最強的實力。不過現在的他,煉化了方天畫戟,修為又是聖靈二轉的高階,除了對上眾妙之門,很難會有危險,也就沒有必要帶上朱雀,畢竟朱雀也有自己的心思。
不過,這是朱雀的心意,他當然不能拒絕。
「那我去廣寒宮看看望舒,等會回來。」
朱雀輕嘆,撥開陸壓放在她腰間的雙手,轉身離開。
陸壓望着朱雀漸漸消失的背影,怔怔出神。
「她知道你心存惻隱,於是狠狠的打了我,又把通天殿留給你,讓你裝作好人,好讓我心存感激。雖然這種處處為你着想的細膩心思,足以證明她對你的態度,但她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幼稚,」后土劇烈的咳出兩口血痰,急促喘了口氣,接着說道:「我好奇的是,你會不會扶我起來?說不定,我真的會對你心存感激。」
后土臉色刷白,氣息紊亂,被朱雀的火焰刀,傷及心肺元神,一時半會好不起來。
「你也是聖人,但朱雀出手的時候,你不抵抗,也不躲閃,不就是為了喚起我的惻隱之心嗎?」陸壓悵然,走到后土跟前,彎下身子,將手遞到她面前,說道:「心,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如果仇恨能解析一切想法,就不會有情愛,有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