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鎮元子身軀顫抖,噗通跪倒,顫聲道:「我來到天界,朝拜天帝、聖王,心想着鎮元還有地書,便也一併帶來,想要獻給天帝,誰知地書平素平和,今日卻突漲玄光,激發了異象……鎮元絕不敢私通紫霄宮,請聖王明察。」
「聖王!」帝俊起身,來到陸壓面前再拜,說道:「諸天星辰,都被這道光柱牽引,軌跡發生了偏移。太陽星、太陰星的軌跡,也都受到影響,就連天界的法陣運轉,也都被停窒,眼看着就要衰落,還請聖王先解決燃眉之急,待到危機解除,再治鎮元子之罪——」
「這不怪鎮元子,」陸壓擺擺手,打斷了帝俊的話:「地書屬地,與三十三天屬性截然不同,發生點怪異也在所難免。而且,這道光柱並非通往紫霄宮,而是連接大羅天的三清宮,是三清搗的鬼。他們要在決戰前夕,讓我們紊亂陣腳,動搖軍心。」
「我也這麼認為,」隔了許久,女媧這才走進凌霄殿,不過她似是刻意,一直與陸壓保持一段距離,說道:「當初,天地初開之時,混沌青蓮曾演化『三書』,其一天書封神榜,其二地書天地胎膜,其三冥書生死簿。現在,地書上天,屬性相衝,引動異象,卻呼應了天書和冥書,據我推測,這冥書,便在地府;天書,便在三清宮。」
陸壓饒有興趣的望着女媧,將聲音化作真氣,傳入女媧耳中:「原來姐姐都知道,為何還要喚我過來?難不成才離開這麼會兒,姐姐便想我了?」
他知道女媧麵皮薄,如果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女媧肯定會當場羞怒。
不過,對女媧的解說,陸壓也頗為認同。因為現在的決戰,如火如荼,即便在背後做些偷偷摸摸的舉動,也很難取到效果了,而且鴻鈞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道家之上,甚至都放棄了世界之樹,更不要說會竊取眾生念力了,這八成是三清那三頭蠢貨想出的主意。
天書封神,地書封土,冥書封命,是「三書」的特性,產自天地初開。天地之中的生靈,也都要受到「三書」影響。之前女媧所說的眾生念力,其實也是因為三書,確切來說,因為冥書和天書。
冥書封命,控制人族生死;天書封神,壓制眾生念力,這才有了念力澆灌在三清宮,有了竊取念力的跡象。
女媧臉面刷的紅了通透,鳳目悄翻,瞪了眼陸壓,也隨即以氣化音,回應道:「正經一點,這是為你樹立威信。后土說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過我知道,她在等你煉化洪荒的那一刻,阻礙道家玄門,為你爭取時間。」
「可我想姐姐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子**,倒也有趣,陸壓便又與女媧傳遞着「思念」。
女媧秀眉微蹙,臉色有些黯然,傳音道:「想朱雀去。」
朱雀?
陸壓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隨即清醒過來。
朱雀還在他體內,他與女媧說的這些話,都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朱雀耳中,朱雀肯定又酸又惱了。他忙沉下心神,卻尋不到朱雀的蹤跡,只得暗自懊惱道:「完了,朱雀這次真要生氣了。」
「天書?」帝俊和其餘的那些仙官,自然看不懂聖王和大聖的小動作,帝俊疑惑不解,說道:「如果說,這只是三清做的手腳,那他們明知道不能取到效果,卻為何還要做出這般無謂的動作?」
「困獸猶鬥,更何況三清?三清這三個廢材,還有鴻鈞,你們都無須理會,但要滅掉巫族,你們全部聽從媧皇的調配。」
朱雀生氣了,後果很嚴重,陸壓顧不得帝俊和鎮元子,立即疾身上飛,衝出了天庭。
「帝俊謹遵聖諭。」帝俊跪拜。
「謹遵聖諭!」
眾多仙官,也都跪地伏拜,神態恭敬虔誠。
女媧垂落眉梢,仰望陸壓遠去背影,卻輕輕一聲嘆息,暗自感慨道:「我只想你能多看我一眼,你卻只顧朱雀,都不曾回頭……」
片刻,她拾起落寞,轉身走上九重台階,俯視眾多天官,冷漠道:「天帝、東皇、羲和、鯤鵬,各自領兵五億,率領諸多天官,限制在半日之內,將巫族壓縮在不周山方圓十里,不能完成者,天條處置;諸天星宿妖君,佈置周天星斗大陣,壓迫在不周山上空,隨時待命。這次圍剿,要徹底剿滅巫族,若是放過一個小巫,所有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