淆血水,沉重裝甲運兵車緊接着快碾過去,轟轟炮火聲一下把前面搭建的障礙給清得一乾二淨,一個頭戴戰盔的中年男子對着趕路的聯邦士兵們振臂大吼:「弟兄們!加前進,快點趕到6號基地!搶取有利戰略位置!」
剛一說完,前面清路的戰車又齊齊出槍炮怒吼,如同噴薄而出的火龍,齊刷刷把猖狂逃離的一夥暴徒打碎,一邊組織嚴明,一邊游兵散勇,*與鋼鐵相碰撞,聯邦的兵鋒一路強硬推進,直取海風城南側去!
而海風城裏,ji烈槍聲不絕於耳,幾個企圖反抗的平民還沒來得及哀嚎就被一槍廢在了一百五十米外。聯邦軍的槍聲也越緊密,最後連聯邦士兵的臉sè都微微白,停下來小口喘息。血rou橫飛的場景讓有些年輕的士兵忍不住嘔吐。大部分難民逃離了,但他們依然屠殺了小半個城市的當地居民,他們只是在機械地執行着命令。
沒有人想過,這些面黃肌瘦的難民會對聯邦對地球產生什麼危害。他們的存在和聯邦的回歸有着什麼影響。只是殺戮,純粹殺戮。令人厭惡的監察部督戰官依然在播放着豪邁的進行曲,扯着嗓子在戰地廣播裏高喊聯邦萬歲,地球解放萬歲。
厚重的動力作戰靴踏在沾滿血污的破損路面上,一群穿着動力服的聯邦士兵在清理着海風城的每一個角落。一棟倒塌的樓房邊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還有幾個蓬頭垢面的難民蜷縮着擠在一起。他們被聯邦步兵們圍住了。
「為什麼不按照聯邦法令撤離?」一個身穿金屬動力服的聯邦戰士冷冷地問,他的聲音通過頭盔上的外置揚聲器傳出,和他身上的裝甲動力服一樣冰冷。動力服xiong前的黑sè標誌說明了他是「聯邦黑騎士」成員之一。
難民沒有說話垂着頭,反而蜷縮得更緊了。聯邦戰士一把抓起他的頭,把他拎了起來,粗大的槍管頂在了他的頭上。驚恐mihuo的眼神,稚嫩骯髒的臉,這個難民還是個孩子,只是裹了一件厚重的大衣看起來像個成年人。看着這個驚惶掙扎的孩子,聯邦戰士的手停住了。
呆了一呆,聯邦戰士收起槍,把那個孩子推在了路邊,「滾!有多遠滾多遠!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聯邦戰士一揮手,轉身指揮其餘的戰士繼續開展搜索。
轉身還沒走幾步,突然響起了「鐺」地一聲,聯邦戰士感覺像是頭盔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他停下了腳步,驀然回頭,那群難民都已經四散逃光了,只剩下那個孩子還站在那裏。那個孩子明顯在抖,手裏卻還死死地抓着一個石塊,雖然他眼裏還有淚水,有些紅的眼睛卻狠狠瞪着聯邦戰士。
聯邦戰士mo了mo頭盔的後腦,動力裝甲的金屬頭盔連一個凹痕都沒有,這頭盔本就連子彈都不易穿透,何況是一個孩子投擲的石塊。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你本來可以活下來的。」聯邦戰士冷冷地道。
「你!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裏是我的家,這裏卻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孩子的聲音在顫,卻依然倔強而憤怒地喊着。
聯邦戰士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錯了,我以為我不殺孩子。你卻已經是一條漢子了。甚至比我的手下的這些膿包們更像一條漢子。」聯邦戰士抬起手,那支大號能量步槍舉了起來。「小子,我讓你先出手。」
孩子憤怒地喊了一聲,手裏的石塊再次擲了出來,砸在了聯邦戰士的裝甲動力服上。孩子投出的那石塊顯然已近用盡全力,也當然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聯邦戰士手裏端着槍,卻遲遲沒有開槍。
他身邊的另一名聯邦機動步兵忍不住上前道,「上校,我們就算放了他,在荒野里,他也活不到明天的。還是我來?」
聯邦戰士回頭看了那個士兵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殺這種硬漢,你還不配。」一道藍sè的光線準確地擊中了那個男孩的頭部,孩子如同突然失去支撐般頹然倒下。「小子,你真他媽有種。你這是我威克斯這輩子殺過最年輕的一個硬漢。可惜這個時代,並沒有機會讓你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繼續前進,加強搜索。我們還有任務……」聯邦戰士收起槍,頭也不回地走了。不動如山,侵襲如火。這一夜,聯邦軍的侵襲之火燃遍了整個海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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