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甲接過了那把形狀怪異的杯子和黑曜石刀,苦笑着道:「晴天說你是個近似於神的聖人,我當時還不以為然。\\www.yibigЕ.com/現在我確實信了,因為你看透了我的內心,其實,我真的很怕痛。」雖然嘴裏這樣說,林甲還是用黑曜石的祭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看似鈍得要死的祭祀刀,劃開林甲的皮膚竟然毫不費力。
鮮紅的血液順着林甲的手腕,滴滴答答落在杯中。林甲的刀鋒控制得很好,滿滿一石杯的血液盛滿了之後,傷口竟不再滲出血液。林甲精湛的刀法堪比最好的外科手術師,由於將岸對林甲的培養,實際上在人體組織結構方面林甲也是專家。在他很小的時候,哪怕受再重的傷,將岸都沒有為他包紮過,一切只有靠自己。
但大長老絲毫沒有被林甲精湛的刀法所打動,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那杯血液中。林甲的血液在石質的古老杯子中翻滾沸騰,大長老深深地看了林甲一眼。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石質杯子,舉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血液順着大長老乾枯的手腕往下淌,很快也裝滿了一杯。另林甲感到無比震驚的是,大長老的血液也在杯子裏沸騰。
大長老用一塊白色的手絹裹住割傷的手腕,看着驚訝的林甲微笑道,「不必驚訝,我早就說過了。我們的血緣是如此的相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失散千萬年的同族,而我們彼此尋找了千萬年。」林甲看着大長老蒼老的面容,有些茫然失神,兩人手中的石質古杯中血液沸騰翻滾,發出詭異的血光。
「來吧,林甲,跟我來。讓我帶你去看看祖先留給我們的遺產。」由於失血,大長老的臉似乎蒼白了點,他的眼中卻泛着激動的光。他走到石室的深處,那個浮雕着被肢解人像,顯得猙獰恐怖的圖騰前。開始了隱晦難明的低聲禱告:「啊胡特亞查,吉爾珂斯米婭多里伊珂斯,左特斯伊咪呀特,傑左所斯特阿婭杰倫斯胡特拉……」
林甲靜靜地看着這個老者的禱告,沒有打斷他。老人停下禱告之後,回頭看了看林甲道:「這是遠古祖先的話語,意為:長眠地下祖先的庇佑,經歷萬年之後,失散的弟兄再次聚首。以隱含在血脈中的力量指引,重回先祖的懷抱。」老人輕嘆了一聲,「先祖的語言早已失落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你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我,也不過是掌握來一些歷代口口相傳的儀式語言。」
大長老蒼老粗糙的雙手放在了那個圖騰之上,緩緩轉動。圖騰上被肢解的人像開始沿着不同軌跡運動,以一種極其怪誕的軌跡運動,組合,肢解,再組合,最終合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像。人像比例奇特,完全不像標準的人類身體,嘴唇似乎在笑,雙眼卻露出無盡的悲哀。
等到圖騰中人像時嘴咧開到最大的時候,人像的雙眼卻悲哀的閉上了。大長老把手伸進了浮雕人像張開的口中,似乎觸動了什麼裝置。石室後的整面牆體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綻放,牆上的巨石先是向後縮進,然後向上下左右多個方向運動,就像是一朵綻放開的花。等到完全綻開之後,呈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條石質的台階,通往金字塔底部的台階。
整個過程毫無聲息,那些巨石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磕碰摩擦。林甲不知道這些巨石需要多麼精密計算切割才能做到毫無摩擦的地步,心中一陣震驚,數萬年以前亞特蘭蒂斯人的科技真的高到如此地步了麼?
大長老向林甲點點頭道:「拿着你的杯子,跟着我,小心灑落。」說完他跨下了台階。林甲點點頭,拿着盛滿沸騰鮮血的杯子跟在大長老的身後。
林甲驚訝地發現通往金字塔底部的道路並不黑暗,四壁牆上鑲嵌水晶,發出的微光足夠照亮通往金字塔深處的道路。更令人驚訝的是,這條道路絲毫沒有被海水浸泡過的痕跡。而在金字塔外圍,哪怕是金字塔最頂端的石室都有被海水侵蝕過的痕跡。唯一的解釋是,這條道路在沉於大海的千萬年中一直保持着密封狀態,直到大災變時期,經過數次地殼運動,重新浮出水面。
仿佛猜出了林甲的想法,大長老在前面緩緩道:「不必太過驚訝,亞特蘭蒂斯人的文明被稱為光之文明,他們對於光的運用,堪稱空前絕後,事實上他們是最早使用太陽能的民族。比後來的人類再次使用太陽能,早了整整一萬兩千年多年。所以我們阿茲特克人的祖先才會崇拜
第一百七十五章遠古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