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櫚木大案,出產於安南,通體光素,不加雕飾,木質本身紋理的自然美,給人以文靜、柔和的感覺……就如裴娘的肌膚,也是這般自然純潔光潔不加修飾。
她裸|露着上半身,削蔥似的雙臂抱在胸前,正呆呆地站在那裏。春天的夜晚依舊還是冷的,光着身子的裴娘冷得簌簌發抖,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過得片刻,她轉過身,露出線條柔和的稚嫩後背和小蠻腰,「郎君看看我背上的傷,娘打的。」
背上果然有幾條嫣紅的痕跡,她說:「郎君把我攆回去,娘又會打我。」
薛崇訓聽她說得可憐,心裏也冒出些許同情,便說道:「那你先穿上衣服,這次你娘不會再打你的……屏風旁邊的柜子裏有藥酒,你拿出來擦一點。」
裴娘聽罷細細索索地把她那件粗布衣穿到了身上,便依言去柜子裏拿藥水。拿了藥水,可傷在背上。薛崇訓也不願多想,索性讓她把衣服撩起來幫她擦傷。當他的手指觸到那光潔的後背時,他的心中也是微微動盪了一下……裴娘背部的線條在腰部向內一彎,形成一個美好的內弧形,線條流過小蠻腰,驟然上升,便是緊湊的翹臀。薛崇訓自上而下一看,那雪白的臀|溝在裙內也是若隱若現。
「郎君,這種藥可以擦前面嗎?」
「前面也有傷?」
裴娘清脆如鈴的聲音道:「不是,今天沒穿胸|衣,衣服太粗了磨得胸口那地方火辣辣的疼。」
薛崇訓道:「那你為什麼不穿?」
「娘說我的胸衣太醜了,怕影響郎君的雅興。」
薛崇訓道:「這藥是擦瘀傷的,不能亂用……倒是有個法子。」薛崇訓站了起來,尋來一張牛皮紙,取下腰間「七事」上的小刀,將牛皮紙裁下創可貼大小的兩塊,又在一面上塗上了一些漿糊,拿到櫚木大案前,說道:「貼到那裏,別磨傷了。」
過得一會,裴娘弄好了之後說道:「真管用,郎君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乳|貼。」薛崇訓的嘴裏蹦出兩個字,然後說道,「暖閣外面的床原本是晚上當值的奴婢睡的,一會你就睡外面。」
裴娘的臉上頓時一喜,郎君不再攆她,至少可以在這裏做近侍了,雖然同為奴婢,但在薛家的地位又比其他奴婢高了一截。因為近侍可以經常和主人說上話,有時候是非常重要的,其他奴僕都得有幾分忌憚。
「裴娘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好郎君。」她叩首輕快地說道。
薛崇訓點頭道:「你後爹從小到大在薛家呆了二三十年,忠心耿耿,所以我家待他也不薄,你好自為之。」
裴娘熱心地說道:「郎君要燙腳麼,我出去為郎君打盆熱水進來。」
「我剛剛才洗過澡,不必了,現在你到外面去,有事我再叫你。」
等臥室里只剩下薛崇訓一個人之後,他便起身吹滅了蠟燭,並未睡下,卻枯坐在窗戶前。今晚沒有月色,但窗外的燈籠卻亮着。外面亮,裏面暗,這樣讓薛崇訓心裏有了些安全感……其實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安全。歷史上,也就是不兩年之後太平公主覆滅的事件始終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
也許自己的結局方式和父親是一樣的,死在親戚手裏。
薛崇訓房裏的燈熄滅後,全府基本就等於宵禁了,無人敢發出太大聲的聲音。寂靜中,他想了很多,從前世到今生……又想到眼下正要辦的事情,也猶豫過,不過他仍舊沒有打消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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