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眼睛眯着,一副和善至極的神態,道:「這次看起來,像是捅了一個大大的馬蜂窩啊。」
「所以還要多謝大帥來給我撐腰啊。」葉青羽笑嘻嘻地道。
「我才不是來給你撐腰,我只是過來隨便瞧一瞧。」柳隨風手中的銀色鐵膽捏的嘎吱嘎吱響,笑呵呵地看着下面,道:「你拉的屎,屁股你自己來擦,別指望我,我還嫌臭呢。」
柳隨風說話的口吻,和氣至極,仿佛是在和自己的平輩朋友談笑一樣。
葉青羽微微笑了笑,也不說話。
他知道,柳隨風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他今天能夠來到這裏,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種變向的支持了,前鋒營大帥的旗艦往這裏一停,任誰在想要生事,那就都要好好掂量點亮自己的分量了。
何況桑浮生這位前鋒營的未來之星,已經帶着屬下去查抄刑房了,這已經向外宣告,前鋒營正式介入到這件事情里了。
「你小子……」溫晚走出來砸了葉青羽一拳,道:「怎麼哪裏出事情都有你啊,真能惹事。」
葉青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幽燕關,倒是你這個游擊將軍,身負帝國恩澤,整天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被一群不知所謂的江湖浪人,將幽燕關攪得爛七八糟,也不見你出來做點兒什麼。」
溫晚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什麼。
他表情悻悻,因為葉青羽這一頂大帽子扣過來,他也無話可說,因為他在這段時間裏,除了服從軍令值班練兵之外,還真的沒有做什麼事情。
看到溫瘋虎吃癟,葉青羽就笑了起來。
「呵呵,侯爺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啊,不僅僅是打了老溫的臉,更是打了大帥和我們這些人的臉啊。」柳宗元笑了起來,然後若有所指地道:「不過這也不由得我們,軍人以服從軍令為天職,沒有關主府的軍令,我們就不能隨意行動,即便是大帥,也不能違令行事,前鋒營的職責是對外戰鬥,幽燕關之中的秩序維持,其實是關內治安所負責,大概你也聽說了,關內治安所的首座,其實是由輜重部張三大人兼任的。」
柳隨風在一邊捏着鐵膽笑了笑,道:「是啊,江湖浪人們能夠隨性而為,我們軍人卻不能,一切都要以軍令為主,各司其職,雖然我也看不慣一些事情,但不是本帥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也不好插手,否則,如果人人都肆意出手,整個關中豈不是亂套了。」
葉侯爺老臉紅了一下。
他剛才看似是在職責溫晚,實際上未嘗沒有在暗暗埋怨柳隨風等人,但現在想來,柳隨風和柳宗元說的的確很有道理,軍人身份特殊,如果為將者以自己的喜好來做事,而不是軍令,那軍隊和江湖人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柳隨風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怎麼?是不是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動作,有點兒莽撞了?」
葉青羽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道:「的確是有點兒莽撞,但若是不做什麼,心中的一口氣,終究不通達,我不知道陸戰神是在等什麼,但我目光短淺,有氣就要發泄,卻等不了那麼長時間……」說到這裏,葉青羽看向柳隨風,猶豫了一刻,還是問了出來:「是不是所有時候,為了大局,就得犧牲一些所謂的小人物的命運?」
柳隨風怔了怔。
這位威震幽燕關,令無數妖族強者都聞風喪膽的鐵血殺戮者,眼眸之中一抹奇異的亮光閃過,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看起來笑呵呵像是一個生意人富家翁一樣的胖子,他臉上的線條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一股奇異的威壓瀰漫出來,令葉青羽感覺到了一陣窒息,仿佛是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一樣。
但葉青羽卻並未退卻。
仿佛是很漫長,又仿佛是一瞬,柳隨風臉上的線條再度柔和,呵呵一笑,道:「你知道嗎,你這句話,以前曾經有一個人,當着我的面,這麼說過……」
葉青羽沒有說話。
但他已經隱約猜出來,說這句話的人,大概是誰了。
「你不是一個好軍人,或者說,你不適合成為一個軍人。」柳隨風俯瞰着下方蒼茫大地,看着新兵訓練營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聚着的人群,道:「你的武道並非是軍中武道,你的武道
0241、你不是一個好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