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掏出了懷中的匕首,而一旁的呂雉早就拿起了靴子的短刀:「不要過來!」
看着兩把明晃晃的刀子,丁巧玲一點都不驚慌。看着兩人道:「這四個精壯漢子,都是在大牢裏帶了幾年的人了。大牢裏,什麼威脅沒受過?打架,皮開肉綻。刑訊,血干肉焦。殺人……斷頭穿心。眼睜睜的都有……呵呵……」
丁巧玲的笑聲更加放蕩了起來,聲音徒然有些尖細:「你們,若是不能老老實實聽話。我想,他們會非常樂意體貼你們……就是不知道,你們兩個女孩子能應付得了四個精壯男子嗎?」
丁巧玲此言一出,四個精壯男子的氣息都徒然粗重了起來。儘管殷傾月和呂雉臉都蒙着面紗,身的衣服也毫不起眼。但就如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一般,美女在哪裏都能看得出迥然不同的氣息。這樣細嫩雪白的肌膚,這樣悅耳的聲線……一切都讓四人幾欲發狂!
更何況是四個在大牢裏待了不知多久,老母豬賽貂蟬的囚犯?
當下,竟有一男子不顧丁巧玲的命令沖了去。竟然當下就要施暴!
丁巧玲在一旁看了,立即制止了其餘想要動手的三個,看向衝出去的那人下了一個手勢。但丁巧玲預料到的事情沒有發生,從隱蔽角落衝出來的兩人還未將那衝出去的精壯男子格殺……
突然間,一聲令人牙根一酸。心間猛跳的聲音響起……
吱呀……
咻!
一道長不過數尺的弩箭猛然從殷傾月的袖激射而去,那衝出去的男子身形猛然一頓額頭突然飆出一道血箭。腳下還在沒意識地走了兩步,終於力竭之後撲通一聲,倒在地。
鮮血流淌,讓兩女都是齊齊一退。
弓弩!
「你竟然有袖弩!」丁巧玲認得殷傾月手中的武器,看着此刻咬牙如發狂小母豹般的殷傾月知道此次用武是不可能的了。此女之堅毅,實難想像:「你果然是大族之子,不過,泗水一郡之內。我卻不曉得有什麼殷姓大族。你今日最好還是隨我回去,若不然,大不了我多死幾個人。但你……我不知道你有幾支弩箭!」
一直沉默不言的呂雉突然開口道:「那我也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我若是清白將要不保,我會先行了解我的性命。再化作厲鬼,索你去陰間陪我!」
此言一出,便是殷傾月也不由吃驚。因為在會稽便經常玩這種遊戲,所以殷傾月身的底牌可不是一半多。除去袖弩,還有一個名作天女散花的針弩。身還有刀槍不入的蠶絲金甲,髮簪也是一個一次性發射一枚毒針的弩機。
這還不算殷傾月身的石灰粉、金線蛇,毒散等等陰人必備武器。以及各色大師級儲備!
這樣的情況下,殷傾月最多只要擔心身邊的呂雉能不能跑掉。畢竟,這沛縣唯一適合讓虞姬擺脫蘇扶雲魔爪,滿足蘇扶雲欲求不滿心理的就只有呂雉了。
今日一看,呂雉竟然是如此剛烈的性子。殷傾月也不由深深看了一眼看去柔弱不堪的呂雉,實際就是提醒她別是到時候反悔了。
「我已有心愛之人,若是今日折損於此,清白不保。還不如引頸自戮,以全蘇郎!」呂雉幾乎是用一字一頓地口氣說着這話,殷傾月這會卻是心中震盪不已。這犯花痴的女人啊……得有多白痴才能到這地步!
但這卻絕對是一件好事。果然,聽了呂雉這話,丁巧玲似乎也是震動非常。看着兩女,嬌笑一聲:「好……很好。念在你如此剛烈,今日。我們都不動武,但你們卻需要回城,先到雜戲坊居住。如何?」
忽然,丁巧玲看向呂雉道:「我記得,你似乎是呂文之女。是縣尊府中的大紅人,和那個壽春來的世家子蘇扶雲也有干係。念在你如此剛烈,我便退後一步,放你們回去!但,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殷傾月制止住呂雉繼續說話,呂雉雖說也算得冰雪聰明。但在世情人性的了解不及殷傾月,在會稽能被稱作內郡守。殷傾月擅長的可不僅僅是算計,而是長久來天賦一般對人性世情的敏感嗅覺。
敲着丁巧玲,殷傾月此刻又如化身一頭眼放寒光的小狐狸道:「你退一步?我卻不信你這等人會有何信譽?」
丁巧玲又是一聲媚笑,忽然做出一個殺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