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奴隸士兵,緊緊貼在自己前面的胸牆上。身後是另外四個士兵。五人一隊被一段胸牆保護,就算石彈打到牆上,也沒有什麼。唯一被那些箭塔射來的箭,造成了一些傷害。
拿到宮紫繡鞋的小艾什勒弗城主,大概沒有什麼蓮香癖,因此發狠了的他打算,就算手下死絕,今天依然要攻下要塞。尤其是那個給他繡鞋的女人,一定要讓她知道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
因此,小艾什勒弗城主的軍隊一開始進攻,就有着一股子瘋狂的味道。大批的士兵混雜着重裝的馬穆魯克,一起奔向城下。跟在隊伍里的小型拋石機與箭樓,也開始向城內入箭。
只是城內始終沒有什麼反應,一直在放他手下的迫近。與前面幾天的反應不相同,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難道我們的計策奏效了?」
不必懷疑,小艾什勒弗城主身邊的那個老財務大臣給他出了新主意。可惜的是,面對宮紫這樣閱人無數的曾經擔當過瑞玉莊老闆娘的人,他的招數顯然是嫩了些。
攻城的士兵雖然發出潮水一樣的呼喚,可士兵們的心中還是打着小鼓。亞丁要塞里的人不好對付,最重要的是問題是,亞丁要塞里的人不要再有什麼要命的新招數出來。
可是,這件事,有點難!
在亞丁要塞還手之前,他們還算是幸運的。一波波拋石機的石彈,不住的拋向亞丁要塞。看得出來小艾什勒弗城主還是老主意,亞丁要塞不能毀壞的太厲害,因此依然以殺傷守軍為主要目標。
可惜椰子大小的石頭,並不能打穿蹲着的奴隸弓手身前的那截梯形矮牆。更別提被安裝在緊靠着城牆的,所謂炮火反斜面的拋石機。
儘管有擊中的人,在大聲的慘叫聲里被擔架兵飛快的用擔架抬下去。但所有的人都在忠實的執行着穆克那道「穩住」的命令。面對這樣的攻擊,他們只有把自己的身體儘量擠在牆邊上,向自己「認識」的所有諸天神佛去祈禱。
城外箭樓上的箭手,也不斷向亞丁要塞里射出亂糟的羽箭。可惜的是,城頭上一個人沒有。他們只能把箭一波波的射進要塞里,而不知道他們命中的情況。整個亞丁要塞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樣,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一百二十米!」
穆克身邊的軍官向他報告,只發出一個「穩住」命令的穆克依然冷漠的無動於衷。按宮紫的計劃,今天既然對方要發動最猛烈的攻擊,那麼也許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次總攻。
打退了這次攻擊,或者亞丁要塞就會轉換成長期困守的局面。而那正是宮紫要的,因為那樣就完成了趙伏波他們預先制定的,把小艾什勒弗城主與他手下的軍隊拖在這裏任務。
至於趙伏波的生死問題,除過費萊凱島上的人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但還是相信宮紫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宮紫與穆克明白,此刻穩定大局才最重要。甚至包括茱莉安娜,都不過是思念與擔憂,而考慮不了更多的事情。
朱莉安娜雖然是個弓手,雖然上過戰場。但終究來說,她是趙伏波身邊女人之中,那個最斯文、溫柔的女人。甚至包括舒鈺兒在內,都不及她的這份少女情懷。這也與她少時,生活在父親身邊,是個受寵的小姐有關。而不像舒鈺兒,從小就生活在帶有內宮氣息的柳苑。
也不似阿米娜與法蒂瑪,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都不過是被別人擺佈命運,而自己只有盡力掙扎的姑娘。
此刻,她手中的弓搭着箭,藏身在塔樓的窗戶後面。眼睛卻看着天空,把她有着金色渡海的額頭抵在牆上,向着上帝祈禱,保佑那個什麼也不信的男人。
戰場上進入到了亞丁守城戰里,最激烈的一天。鼓聲、融解聲、喊殺聲,就像一層衝着岸邊懸崖的巨浪。大有一拍之下,要使之粉碎的光景。
「一百米……」
穆克身邊的軍官,向他報告敵方的進度。一百米的距離,就算只靠跑的,也要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所以的人都支起耳朵,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穆克下達反擊的命令。
可是穆克,依然只是舉着望遠鏡,城外的風揚起他的披風。站在城頭的他,就像是迎着風浪的礁石那樣,沉默、堅硬毫不妥協。
看着潮水樣湧來的